许她一些恩情,叫她心中亏欠,为她办事,骗她接客。
卜燕子将桌上的碗叠在一起,冷笑说道:“你如今不和她断了关系,也是不行了。我昨天可把她得罪狠了,她必是要报复我的。”
成双回神,愣了一下问道:“师姐,你做什么了?”
“哼,咱门里的人,怎么能叫人白欺负了。那什么助兴的酒,我给她灌了一壶,然后给她丢在空地窑里,锁了她一夜。”卜燕子冷笑说着,眼中有些狠劲。
山里出来的人,玩手段玩不过,那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好了。
成双昨天受的罪,她就是要叫那个芙蓉也受一遍。
成双冷静听着,心中没有太大的波澜,她师姐说得对,她不适合再和芙蓉见面。
芙蓉在窑子里学来的那些洗脑手段高明,她这个上过当的,很容易再反复上当。
她细想想,可能如今都没有把握完全摆脱控制,确实不见面好些。
她抬眸看着大师姐,如今的卜燕子,已如当初的师父卜老大一样,已经成长成一个能让他们依靠的大家长。
她和卜老大一样护犊子,为他们着想,替他们出气。
可成双想着昨夜发生的事,心中满是羞愧。
她蠢笨如猪要靠师姐给她报仇,这般为着她的师姐。
她却似乎是亲手掐断了,师姐那将明未明的情意。
“师姐,对不起。”成双轻声说着,目光瞟了一眼远处给师弟盛面的周望淑。
昨晚的事,她其实是有一分清明在,只是扛了许久药劲,在周望淑颤颤巍巍凑近亲过来时,她绷着的那根弦断了。
带着些自暴自弃,又或是厌弃自己吧,她突然就不想挣扎了。
卜燕子不知听没听懂,她的歉意来自何处。
她似是想起件事,立即从怀里拿出一封信。
“成双,我昨晚办了件大事,公文你看得多,你瞧瞧,这东西送上去可有用。”
卜燕子兴奋地将那封信递给成双。
这是她在沐家老大院子里偷来的,沐大写了信告发他父亲,可是他写完发热的大脑又凉了下来,终究是怕死,他偷偷又把信藏了起来。
卜燕子早惦记她了,关好芙蓉的空当时,她又去了沐大的屋顶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