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就是生气,这信交上去,怕是也没人知道沐家做过什么。我就是要叫天下人知道他们干的坏事。”阮文耀也是差点在那场饥荒中被饿死的一员。
阿软、成双、周望淑,所有师弟们,大家都是在这场饥荒里,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人。
“切,我还以为你这孩子有什么大志向,原来就是为着出口气。”文将军撇了她一眼,故意说着。
“不行吗?那位为着钱财才不想杀他们吧,他和姓沐的有什么区别?”阮文耀昂着头,生气说着。
她已对这官场,对着世道有了诸多抱怨。
“你这孩子啊!”文将军瞧着这孩子,笑着骂了一口气,“傻子!”
“我又哪里傻了?”阮文耀一脸不服气。
“你都把字刻上去了,就不知道往里涂上些血吗?你老子还好给你打个掩护,就说是怨气太大,神灵现影。事都做了,也不知道弄大些。那护城的兵是你老子的人,你怕什么!”文将军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气愤说着。
“你这个小崽子,小小年纪,有什么好灰心丧气的。这天下,有那群盘桓在上面吃人的狗废物,也一样有心怀大志想让这天下好起来的人。”
“哪有?”阮文耀不服气说着。
文将军瞧着她的小模样,终究还是喜欢她的性子。
他放软了些语气,笑着说道:“小崽子,我和你打个赌,你这事挑起来,自会有人给你接着。”
阮文耀不信地说道:“不是你吧。”
文将军抓起桌上的信就想砸她,这孩子和他说话,还你啊你的,一点都不知道客气。
“诶诶,好好打赌,怎么变打我了。”阮文耀这会儿对他说的有些兴趣了。
“你赌不赌!”文将军压下火气,这崽子真是个能气死亲爹的。
“不赌!”阮文耀坚定摇头。
文将军被她气得咬牙,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找打呢,
他气愤说道:“你这崽子,怎样才肯回家去?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妹,怎么着,你还要和你娘生气不成。”
“我,我才没有,我是不想别人说闲话。”阮文耀挠着脸,有些不好意思。
她也不是和文夫人生气,她是从骨子里怕纳妾这种麻烦事。
她怕那些姑娘家要死要活的,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不成。
而且她也瞧出来了,文夫人指不定真打了主意想给她纳妾。
不然为什么把那么一个身份尴尬的表妹留下来。
不过既然文将军提了,她也就上心了些,叫大家出去小心打探。
隔天中午,阮文耀正在都察院高兴啃着媳妇儿叫人送来的炭烤羊排,成双就从外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