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出去了,你和她说,周锦不会有事,你让她想想,周锦爹娘的手段,仔细想清楚了。”阿软说着,打了个哈欠。
阮文耀答应了,将话带给卜燕子。
等她转身再回到屋里时,阿软还没睡着,正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
阮文耀脱了外衣说道:“阿软,怎么没睡?不用管她,得让她脑子冷静一下。”
“嗯,我知道。”阿软让出位置,让她躺下来。
阿软熟练地贴着她肩,笑着说道:“阿耀,你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啊,我怎么了?”阮文耀无辜说着。
阿软低头笑着,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说道:“你也别怨燕子姐,她俩大概是同命相怜,燕子姐想救人救己罢了。”
“啊,她俩怎么同命了?”阮文耀听得不解,要说阿软和周锦同命还有可能,卜燕子不是和她一样山里人的命吗?
“她俩啊,都有家里人给的使命,可她们心底里又偏偏不想去做。可是被父母恩情裹挟着,又反抗不了。”阿软吹着“枕边风”笑着说道,“这种事,咱们外人帮不了,得看她们自己怎么选。”
“这样啊。”阮文耀耐心听着,挠了挠发痒的耳朵,似乎懂了什么,“阿软,你不困了?”
“我困。”阿软赶紧缩进被子里,只露一双映着烛光的眼睛笑着瞧着她。
阮文耀扭头吹灭了蜡烛,转回身捉住黑暗里调皮的人,“媳妇,做人不能太不厚道!”
阮文耀他们要走的消息一传出去,每日里都有许多客人过来。阮文耀手里的差事差不多也交出去了,每日里“陪”着父母,叫父母不胜其烦。
这天文夫人正在院子里赏桃花,阮文耀突然从树后桃花间冒出来。
文夫人一看到她,转身就想走,“你来了呀,我想起我还有点事。”
阮文耀哪等她跑了,又绕到她前面,“娘亲,你才三十多,在我们山里,三十多的小婶婶随便能扛着半头猪都不带喘的。您这样怎么能行呢,走吧,练功去。”
文夫人扶额,很想晕过去。只听说七八岁的孩子磨人,怎么这么大的孩子了,还这么能折腾人。
“孩子啊,你找你媳妇玩去吧,我真有事,我要见客。”文夫人指着旁边小亭子里摆好的茶具说道,“你看,我把茶都准备好了。”
“真的?”阮文耀还是不信,“那我和你一起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