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越阑珊灯火和满城烟花,敲响叶乔的房门。叶乔刚刚出浴,穿着浴袍开门,风尘仆仆的男人把手提包往房门里一甩,进屋便是一个气息凛冽的吻。
叶乔艰难把门合上,气息凌乱地说:我来着亲戚呢
周霆深骂了声操,她以为他火急火燎赶过来就为了那事儿。但把人一放开,叶乔脸色苍白失血,眼睛迷迷蒙蒙的模样,让他生不了气:不舒服?
叶乔扁扁嘴:有点疼以前从来不疼的,偏偏今天穿礼服在寒风里走了那么长一段红毯,露胳膊露腿露背还露胸,贴再多暖身贴也还是冻。胳膊没骨头一样圈住他脖子,虚弱的脸上尽是小女儿情态,周霆深真希望她能一直用这般依赖的眼神看着自个儿,希望得太用力,心潮都是滚烫滚烫的。
他想也没想,小声嘀咕:这么久了居然没个动静。
再小声也还是被她听见。叶乔哼笑:你不行啊
耀武扬威的模样,净仗着亲戚在身,周霆深不好身体力行。
见你一面得飞半个中国,怪谁?周霆深又凶狠又憋闷,语气不善,还站着干什么。
嗯?
周霆深不耐烦似的把人抱起来,掀开被子往床上放,摸她浴袍下的小腿肚:这么冰,你不疼谁疼。
他用掌心的体温暖着她冰凉的肌肤,暖意一阵一阵的,此起彼落,让叶乔有种抓捏不住的空落感,酸道:不是为了给你开门么?刚洗完澡,谁来得及穿衣服。
他帮她盖好被子,问:衣服在哪?
叶乔踢踢脚尖指向书桌。
周霆深过去抽出一套羊绒睡衣给她换上,叶乔还是发寒,抱着他胳膊不停皱眉。周霆深打算出去给她买止痛片,被叶乔拽着不能动:那东西治标不治本,现在吃了会积攒到以后,到时候更疼。周霆深无语:哪里听来的歪理?叶乔振振有词:《黄帝内经》。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光堵着没用。
说完自己都觉得生搬硬凑强词夺理。
周霆深算是服了,揪出他仅有的女性生理知识:那怎么办?给你冲红糖水?
叶乔像头熊一样抱着他,皱皱鼻头,说:难喝。
良药苦口。
反正就是难喝。
特殊期间,叶乔比平时还轴,等到周霆深彻底无计可施,她才没好气地开口:你就不能安安分分地陪我一会儿么?
周霆深动作顿滞,笑着扬扬眉:飞过来不就是为了陪你。
他总算躺稳当,什么都不折腾,什么都不去想,悄声无息地抱她一会儿,手掌覆在她小腹上轻缓地揉。叶乔此刻尤其畏寒,解开他外套兀自躺进去,周霆深将她裹紧,清瘦的身子如若无物,像两只袋鼠一样相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