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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季舒远还不太满意,但没多久他就得了趣,恶作剧似的,一会儿去勾连接衬衣衣摆的弹力带,一会儿又去扯那圈环绕的缚带。

    黑色尼龙绑带勒得玉白的肌肤轻微凹陷,分明是正经东西,却被弄得带上了几分旖.旎。

    仲钦尝试着抗拒了几次,没成,便只好由他去。

    衬衣有点长,又被夹子牢牢钳住,绷得很紧,所以每次动作都受阻。

    季舒远却乐在其中,每向下瞟一眼,看见两种极端不同的颜色交相辉映,心里便有什么东西在挠似的,磨得他喉咙里又燥又痒。

    于是他俯身下去寻仲钦的唇,想借此得到些许润意来治治喉间干涸。

    仲钦这动作不太方便回头跟他接吻,自然不会主动献上来。

    季舒远一手罩住他后颈,因为脖颈细而手掌大,他的手指能直接绕到前面掐住仲钦的脸,迫使对方转过头。

    确实太奇怪了。

    明明只是两种简单到极致的黑白色彩,却浓稠得仿佛一副油画,能在人脑中镌刻下深刻的痕迹,令他即便不去看,只要闭上眼,脑海里也全是那副令人兴奋的画面。

    季舒远难以自制,狠狠咬住仲钦的舌,手里愈发用力地揪紧了尼龙缚带。

    仲钦倒并没觉得疼,只是被勒得难受,便抗拒地发出了几道“呜呜”的声音。

    季舒远退出一点,让他能够说话。

    仲钦急喘一下,开口就骂:“你是不是有病!”

    季舒远目光沉沉看他片刻,随后垂眸,瞧见那绑带已经将自己的手指也勒得发红。

    但远不及他的色彩艳丽。

    “太漂亮了,”季舒远赞道,“卷卷。”

    除了眼前的,还有仲钦今晚在舞台上表演时的每一帧,都令人难以忘怀。

    从发梢到足尖,没有一处不让人称心如意的。

    越好看,就越想破坏。

    季舒远越发不能自持,各处力道都很重。

    仲钦软硬兼施,一会儿骂他没良心不要脸,一会儿又哀声求他。

    “勾引的时候不见你害怕,这会儿又求我放过你——”季舒远无情地说,“晚了。”

    “明明是你自己满脑子没想好东西,竟然怪我!”

    季舒远低笑一声:“说点我爱听的,或许可以考虑一下放过你。”

    仲钦咬牙:“偏不让你高兴!”

    “那你可能很难如愿。”季舒远勾着唇,吻了吻他的耳朵,就着凑近的姿势,低声道,“我现在高兴得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