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决定学舒京仪,多拿手机刷刷抖音帅哥,学习学习欣赏美,说不定就不对原曜那么感兴趣了。
陌生的悸动胡乱冲撞着,一天比一天明晰,也一天比一天危险。
“许愿。”
主卫的磨砂门陡然被敲响,外面是原曜的声音,“你在里面干什么?”
许愿明显感觉有热意从脖颈后爬山似的爬上耳根,连忙说:“马上出来,别催。”
五分钟后,一脸蛋疼的许愿慢吞吞地出现在客厅里。
门口,原曜拿着教辅资料正在穿鞋,马上就要出门了。
顾远航莫名有点儿怵原曜,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冲门口抬下巴,示意许愿:“你怎么不去补课?”
“课改到下午了,”许愿打个哈欠,“饼呢?”
“这儿呢,我妈天天在家看韩剧,看完韩剧就做韩餐,泡菜吃得快把我噎死。”
顾远航眼尖,瞥到茶几上的硬币,那是昨晚许愿买完鱿鱼剩的,他笑起来,“家里怎么还有硬币啊?”
原曜系完鞋带站起身,随口接话:“硬币怎么了?”
他穿着低帮鞋,难得套了条校裤之外的球鞋裤,脖子以下全是腿,腿长人高,一出门不像是去补课的,倒是像去走秀的。
肯定很多人会看他。
许愿看他没戴口罩,跑到酒柜下去翻了一盒医用口罩出来,“口罩带上。”
原曜皱眉:“闷。”
许愿才不管那么多呢,就相信口罩能封印颜值,说:“最近疫情反复,你不要自以为是。”
原曜在防疫上从不马虎,点点头,还是听话地把口罩戴上了。
他一戴,许愿后悔了。
这样遮一半看起来更他妈帅了啊!
顾远航才没注意他们俩各自内心在加什么戏,一边吃饼,一边努力回忆,说:“我家不是住一楼么,以前门口有个雕花石鱼缸,许愿每回路过就往里边儿扔钱,求爷爷告奶奶地保佑自己考第一,结果每回都千年老二考不过我,然后我想也没什么用,就把他的钱都捞出来,还去肯德基搓了一顿。”
原曜在笑,但是笑得自以为很隐蔽,侧过身去面对着门,人在整理衣服,唇角却是勾着的。
肯定是在笑“千年老二”这四个字。
如果换做以前,许愿肯定直接跳起来掐住顾远航的脖子喊一声“阿航拿命来”,然后掐得他跪地求饶。
但是,现在他被顾远航当着原曜的面这么一说糗事,却感觉底气不足了。
“顾远航……”
许愿皮笑肉不笑,掀起眼皮睨他,忿忿道:“你揭我老底?”
顾远航还蒙在鼓里呢,完全不知道好兄弟的少男春心已经悄然萌动,傻愣愣地,说:“这也算老底?我还没说你小学干架干不过,气得啃课桌,哭了一公里路来找我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