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你什么都不会,和我一样,”原曜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话语在黑夜中生出一番隐秘的味道,“只知道咬和舔。”
许愿脸上臊得慌,一把火烧到了脸上,“说这些话你怎么都不害羞。完了,我这算不算带坏未……”
原曜又笑了。
他拉过许愿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双手,喊:“愿愿。”
他口中的这个称呼一出,听得许愿瞪大眼睛,见了鬼一样望着他,原曜这是在撒娇吗?
原曜继续说:“我今天满十八了。”
这会儿许愿才明白,为什么站长会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有些同学快满十八了。
操,那书白看了!
不用学教程,他无师自通,已经征服了全区最英俊的少男。至少许愿长这么大没见过比原曜好看的。
许愿重复一遍:“今天?”
他不知道原曜的生日还挺正常的,毕竟高三开学那么久了,他连原曜的身份证都没见过,唯独有一张证件照,还被自己夹在理综的书页里。
“嗯。”
原曜回应完,抓过棉被盖好许愿的腿,翻身下了床。
他没打开卧室的灯,而是按开了书桌前的一盏台灯,拉开了书桌上的塑料小抽屉,那是他拿来放重要证件用的,里面还躺着原向阳的二等功勋章。
在黑暗的房间里待久了,许愿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光线。
他看原曜从小抽屉里拿出了什么东西,原曜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捧着什么珍宝。
借着台灯微弱的光线,原曜坐上床沿,许愿也盘腿坐起来。
勋章被原曜找了丝绒布袋装着,布袋下垫有一个巴掌大小的牛皮纸袋。原曜丝毫不脸红,拉过许愿的手握在掌心里,捏了捏他。
“看,”原曜松开丝绒布袋的收口,动作谨慎,“这是我爸的。”
许愿一愣,目光落到这枚银色勋章上。绶带中间有一道赤红色的竖线,盘底为圆,中间放一颗端正的五角星。
它安静地躺在原曜掌心,宛若自带一束光。
许愿心跳得很快,一看到这么珍贵的物件,更紧张了,不由得往原曜身侧蹭了蹭,小声道:“原叔叔还有这个啊……”
他们好像在推心置腹,聊一些不可为外人道的事情。
原曜点头,打开牛皮纸袋的扣,从里面夹出来一叠纸,“嗯,这是原因。”
借助台灯温柔的光线,许愿看清楚了上面的字。
那些纸基本都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内容很一致,全和区上的禁*毒宣传有关,零零碎碎有二十多张,有的已经泛黄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