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客厅静得连呼吸都完全停滞。
这时宋珂才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做了这么件蠢事?竟然将爱着陈觉的铁证留在身上,而且将来还要带到坟墓里去,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陈觉看着那个部位,很快就认出是自己的名字,两道剑眉紧紧地蹙到一起:“你——”
宋珂故作镇定地把衣服扯回来:“之前头脑一热就纹了,过段时间会去洗。”
结果扯到一半手就被人拽住。
“留着它。”
温厚的嘴唇带着湿润的触感,陈觉俯身吻在那上面,一寸一寸从纹理上吻过,弄得人又痒又麻。一边吻他还一边拷问疤痕的来历:“我干的?”
宋珂腰肢塌下去,整个人陷在松软的沙发里,连摇头否认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只能用左手去挡,试图将这种热情攻势挡在外面,可是陈觉捉过那只手就吻,从手心吻到手腕,咬住细细的脉管磨牙齿。
从前陈觉都没有这么过,再怎么放纵也会留有分寸,急起来顶多就是用手掐几把。但是今晚完全不同,因为像第一次一样很有新鲜感,他的攻势格外猛,诱导性格外强,把人咬疼了也不松口。
宋珂手腕上一排深深的牙印,锁骨下更加不堪入目,尤其是纹身,都被咬得模糊不清了。他瘦得凸骨的脚踝不住颤抖,恍惚中还在想,真是陈觉吗?
这一回应该不是假的,因为触感如此熟悉。
“把灯关上吧。”
他用手腕挡着眼睛,陈觉却不声不响地拿开,“让我看看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了。”
找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每一次都要看得清清楚楚。
虽然天花灯没有动过,可是宋珂头晕目炫。他感觉顶灯一直在来回晃,晃得厉害,只好紧紧地抱着陈觉,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仍然不敢松手……
结束后陈觉去洗澡,他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梦里头还在晃,像是某种余震,也许因为安全感三个字已经离开太久。直到陈觉洗完出来他仍然睡得很沉,低微的咳嗽也没能将他吵醒。
不过很快他就迷迷糊糊地睁了眼,因为身体摇摇晃晃的有些失重。起初还以为自己在坐车,后来在黑暗里摸到劲瘦的胳膊,才明白自己在陈觉臂弯里,被抱着往卧室走。
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挺沉的吧。”
陈觉却说:“你一定瘦了很多。”
他身体微僵,差点又一次当着陈觉的面落泪,幸好周围没有什么光。
屋里的灯已经关得差不多,只剩卧室一盏台灯恬静地亮着。陈觉把他放在床上,柔软的鹅绒被瞬间将他淹没,连带着独属于卧室主人的那种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