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愣了一下,立马就有人意识到了程末估计已经将同样的内容讲了好几遍,顿时有些不好意思。
盛延说的虽然是“可以去问刘博洋他们”,但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话里的意思是让他们别烦程末了,几个人连连点头,很是上道地拿着试卷走了。其他打算过来的人见这些人都突然回来了,低声问了问,顿时也不再往程末这儿凑。
周围围着的人终于散了,盛延的眼神重新缓和下来,他看向程末,语气中带着调侃:“数了自己一共讲了几遍没?”
“这是第四遍,”程末先是回答了盛延的问题,然后就忍不住在盛延面前露出一点情绪,“我最多也就讲这最后一遍。”
他耐心再好也架不住将同样的内容重复上好几次,更别说他对别人本来也没什么耐心。
听出了程末语气中小小的抱怨,盛延不由将语气放缓,笑了一下:“以后不想讲就不讲了,让他们找老师去。”
程末点了点头,心中的那一点烦闷已经散了。
尽管最后盛延开口赶人了,但有了这一回的接触,班上同学对程末也有了些了解,平时遇上不会的题时也会尝试着来问程末,但都很注意频率,也都挑程末有空的时候问,确保不会打扰程末学习。
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不用程末将同样的内容重复好几次,他就不介意给人讲。只要程末不介意,盛延自然也不会干涉,有什么事找程末时也会等程末给人讲解完。这样的次数多了,班上一些以前和盛延接触得少的同学恍惚中就觉得盛哥给人的感觉似乎也没他们想象中那么有压迫感……
转眼这个学期第二周已经接近尾声,依照老王过去的习惯,班上每两周会调换一次座位,果然这周周测完老王就开始指挥班上的同学换座位。
盛延和程末依旧是同桌,但位置从中间挪到了靠窗那边,还是最后一排,这也没办法,他们班上视力不好的学生占大多数,他们俩视力都没问题,个子又高,在后排坐着也会专心听课,老王都想不出别的比他们更适合坐后排的人。
这回坐他们前面的人换成了孙晓飞和一个女生,赵越坐在他们斜前方,和孙晓飞隔了一条过道。
座位刚换好赵越就兴奋地盛延程末还有孙晓飞打招呼。
孙晓飞心里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自从上回钱进在他面前说了一通“电灯泡”的自我感受剖析后,孙晓飞就整天提心吊胆的,就担心哪天他盛哥心血来潮采取更进一步的行动,然后终于引起了程学神的怀疑,紧接着他们开学至今的平静也就走到了尽头。
这些天他一直都想找机会和盛延聊聊,但盛延和程末俩人几乎没有分开的时候,他根本找不到和盛延单独相处的机会,也不是没想过直接给盛延发消息,但想到这俩人又是同桌又是舍友的,万一他发的消息被程末看到了,那就是好心办坏事,直接将进度条拉到战争爆发的节点。
这么一拖再拖,都一个星期过去了他还没找上机会和盛延聊。
不过现在就方便多了,他就坐在这俩人前面,整天盯着,不信就找不到他们分开的机会,而且他就在前面盯着,万一他盛哥要做点儿什么出格的事儿,他也能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