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嘉誉坐在长椅上靠在沈丛肩头默然流泪,浑身紧绷等待着手术室的灯熄灭。
樊明哲的手术做了两个小时,从里面出来的医生表示没伤到要害,需要留院两月治疗,倒不会危及生命安全,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不多时,樊明哲就被转到了普通病房,樊家父母将其余人给一一劝退,表示希望能给樊明哲好好修养的时间,一群人才散去,倒是叶嘉誉坚持着不肯走,认为他是这场事件当事人该对樊明哲负责。
樊家父母见是樊明哲高中时的好友,也没多拒绝。
沈丛跟裴斯年从医院出来,坐在车里有些忧愁道:“你觉得,叶嘉誉……会不会再心软,会不会再跟樊明哲在一起?”
“那你是期待,还是不期待呢?”裴斯年驱车,淡淡问。
“我觉得他应该心软了,可能会再跟樊明哲试试。”
“恩。”
“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啊?”
“我该怎么关心我老婆的两位前任?又该怎么表示对你行为的理解呢?”
沈丛愣了下朝他望去,才嗅到车上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又倏然想起还没跟他解释过“两个前任”的事情,不禁有些好笑道:“你干嘛吃醋?”
“没有。”裴斯年道。
“恩,那好吧,你没吃醋。”沈丛点点头,表示信任。
裴斯年:“……”
又过了一会,沈丛见他闷闷的才缓缓道:“我高中那会儿,有两个很好的兄弟,但是却背着我谈恋爱,还不让我知道,后来我知道后有一个兄弟他家里人不支持,也不希望他以后跟男人在一起,所以压力很大,每天都在想跟男朋友分开……”
裴斯年没怎么仔细听,还在想沈丛为什么不哄哄他。
就听沈丛缓缓道:“谁知早恋的事情被学校知道了,为了那位朋友不被打掉一双腿,在办公室我冲上去拉着他男朋友出了柜。”
裴斯年顿了下,转头望了他一眼,才堪堪反应过来:“樊明哲……不是你前任?”
“你觉得他像喜欢我么?”
“不像……后来呢?”
“后来,樊明哲要出国留学跟家里闹,叶嘉誉承受不住家里的压力,也不想耽误樊明哲的前途,就拉着我演了一出出轨的戏码,把樊明哲骗出国了……偏偏那天我们四个去动物园,都来说是我前任,我也没法反驳。”
“所以……你没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