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驰带着恶劣的笑意解释着,
“不想再被罚的话就要努力把药含好才行。”
“你会被传染的……”
“那就看看是我厉害,还是病毒厉害。”
看楚限没办法靠自己很好地消化退烧药,沈意驰干脆上手去帮他按摩,楚限只得咬着他的肩头控制着时而难以抑制的喘息。
果然又是一整晚不让人下床的折腾,楚限几乎难以在对他各处感官的极限刺激中寻找到什么清晰的记忆,只记得沈意驰这只恶犬在他推拒时抵着他低声说着什么“我相信限限都吃得进去的”之类的话。
匪夷所思的是,第二天一早楚限发现自己的低烧竟然真的退了下去,甚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大病初愈的轻松,反观沈意驰,大概是昨晚有在努力地克制自己,眼下爬上了一层淡淡的乌青。
而且又变得非常黏人,过分到黏着楚限要楚限帮他穿好衣服才肯起床的程度。
两个人收拾好走出房间时,楚灵泽正挑好了一顶假发蹦蹦跳跳地跑进客厅,
“爸比!小泽今天想戴这顶!爸比能帮小泽戴上吗?”
小家伙的头发还没完全长起来,虽然不像刚做完手术时那般光溜溜,但也只有一层毛绒绒的乌黑。
“来,我给你戴上。”
沈意驰和楚限两个人在小泽住院期间都练习过该如何给孩子佩戴假发,动起手来就像家里有女儿的父母给孩子扎辫子一般行云流水。
“爹咪还有没有不舒服?”
楚灵泽又转而看向楚限,楚限边给他热牛奶边回答道,
“拜你爸比所赐,退烧了。”
“小泽就知道爸比超可靠的!”
楚灵泽想象中的画面是沈意驰披星戴月端着热水壶守在楚限床前照料他的温馨模样,虽然和实际上发生的情形有些相差甚远,但好在结果是相同的。
“有几个月没回学校了,紧不紧张?”
楚限帮他系好红领巾,扯平小衬衫上的褶皱。
“不紧张,嘿嘿。就是比较激动,小泽好想念好朋友们哒。”
楚灵泽笑嘻嘻道,“许晓还说在班上给小泽准备了一个惊喜。”
“好好享受。”
楚限笑了笑,“今晚放学爹咪去接你。”
“哎?可是爹咪不用忙工作咩?”
“那也没有接你重要。”
楚限隐瞒了他和沈意驰双双失业的消息,准确来说沈意驰现在又重新上岗了,不想让小泽小小年纪的瞎操心。
“小泽非常期待!”
楚灵泽笑开了花,从上车到进校门一直都保持着亢奋的状态,许晓正在校门口等着他,两个小家伙背着小书包一蹦一跳地和爸爸妈妈们道了别。
“你看那不是我们班主任吗?她怎么不去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