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进来后,才想起来理头发,随便捋了两下,她走到闻观面前点了点头,“闻医生您好,我是霍乱的妈妈,他今天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这次诊疗先暂停一下,等改天我再带他过来。”
霍乱听到声音,瞬间睁开了眼睛,脸上原本的迷茫混沌也消失了,他抬头看着周华亭,表情似乎有些委屈,像是被打断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但他没有像在家一样发脾气,反而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眼里竟然还有些畏惧的情绪。
霍乱没有反抗,直接被周华亭拉着站了起来。
闻观看着他们,客气的点头,黑心医生的人设也没丢,直接来了一句“可以,但是治疗费用还是要扣。”
周华亭面带歉意的鞠躬,“当然,是我们耽误了时间,应该的。”她转身离开的时候看了眼祈无病,“无病,你跟我们一起走吗?”
祈无病摇头,“我今晚不回家了,有点儿私事要办。”
周华亭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们两个走后。
祈无病看了看墙上的座钟,上午九点整,他说,“闻医生,我还没吃早饭。”
闻观坐在那儿不动如山,“你今晚要去哪。”
祈无病一脸认真,“你家啊。”
闻观似乎没忍住的面带讽刺嗤笑了一声,“你在做梦?”
祈无病摇头,“你让我去的话,我可以躺在你的床上,你催眠我,然后看到一些深层的记忆,比如,霍乱的秘密什么的。”
闻观毫不犹豫直接点头,“这倒可以。”
一天的时间眨眼就过。
祈无病被闻观关在休息室关了一天,他无聊的躺在床上数天花板上的圆圈图案,一遍又一遍,还乐此不疲。
本来是想出去逛逛的,但身体有点累,好像哪个部位生了锈,转都转不动的感觉,他只好躺着数羊。
下午六点,闻观下班了。
眉目间全是疲惫,不知道接了多少个病人,一直在动脑动嘴,这会儿看他的状态像是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他进了房间直接坐到了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嗓音有些沙哑,“我坐会儿再走。”
祈无病没吭声,站起身从兜里拿出来了一颗硬糖,塞到了闻观手里,“你吃,我昨天买的,桃子味儿的。”
闻观睁开眼,把糖捏在手指间,放到眼前看,“你很喜欢吃糖?”
祈无病又躺了回去,懒散的回应,“挺喜欢的。”
“为什么?”
“因为吃糖的话嘴里甜啊。”
闻观没再应声,也没有剥开糖衣吃,盯着看了一会儿就站了起来,“走吧。”
坐着他的小甲壳虫回到家后,闻观直接去了厨房。
祈无病走到阳台看了一眼狗,发现它还在那儿趴着,嘴边还沾着狗粮,梦里还在吧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