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和福哥的感情并没有联络太久,就被闻观拉到了房间里,还是被两个指头揪着衣服一角揪进去的,明显的嫌弃恨不得写脸上。
他的房子很大,却只有一个房间,这个卧室就已经占去了一大半的空间。
不止有床,还有一个和床一样大的机器。
是一个筒形物体,插着各种各样的电流线。
祈无病好奇的围着这玩意儿转了一圈,没说什么就躺了进去。
相当不怕死。
闻观走进来,看到躺在上面十分乖巧的祈无病,无语了一会儿,问,“你干什么?”
祈无病戳了戳机器顶,“不是要躺这里面吗?”
闻观“啧”了一声,拉着他的脚踝就把他拽了出来,眼神冰凉地说,“这是我的按摩器。”
祈无病起身惊叹,“一个按摩器你搞这么大阵仗?”
闻观提了个凳子直接放在床边,坐下了,“别说废话,躺床上,闭上嘴。”
祈无病发出了一个短暂的“哦”,躺了上去。
枕头上是属于闻医生的味道。
淡淡的檀木香气,幽深又清冷。
像是一个屏障瞬间将自己包围。
他躺在那儿,看着坐在旁边低头写字的闻观,很配合的没有张嘴说话,十分钟过去了,他没忍住,还是开了口,“闻医生,我就这么躺着?”
闻观点点头,“嗯,你睡觉也行。”
祈无病:“……”
灯火通明的霍宅。
餐厅里坐着三个人,气氛冷凝,都没有说话,沉默的吃着饭。
许久,周华亭率先开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带着他去看病的。”
周卉拿着刀叉戳盘子里的肉,“……半年前。”顿了顿,她说,“次数很少,因为不敢频繁,怕你发觉。”
周华亭的嗓音有些颤抖,“那个闻医生,最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难道你不知道?如果他发现了我们家的事,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
周卉脸色微微发白,硬撑着回答,“姐,如果不给他治疗,他的精神状态会越来越差,到时候万一他更疯了,后果又会多严重你有想过?!”
“不管他以后会疯成什么样子,他都是我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周华亭冷冷的看向周卉,“你不要再插手了,明天就搬出去。”
周卉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要赶我走?”
周华亭看着盘子里的食物,“嗯,明天一早,你就离开。”
周卉整个人都开始暴躁,直接把刀叉扔了出去,“凭什么让我走?!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周华亭丝毫不为所动,态度很坚决。
周卉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火,举起盘子就砸向了霍乱,“他就是个杂种!灾星!他还是个没有心的精神病!应该去死!姐!你应该把他赶走!不是我!”
盘子扔的很准,直接砸在了霍乱的头上,一缕鲜血直接从他头顶缓缓流下,顺着光滑的额头,流到了眼皮上,在睫毛尖滴落,像一滴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