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无病态度温和的解释,“我的意思是让他睡在床边,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闻观裸着上身转头看他,脸上还带着匪夷所思,“床?你是怎么认定自己会有床这个东西?”
祈无病抱着狗的胳膊无力的松了松,祈福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他语气里带着不确定,“你是认真的?没有床我睡哪?我对睡眠环境要求很高的,普通的床我根本睡不着,得是那种很软……”
闻观慢悠悠地取了眼镜,他抬着下巴,一双眼睛懒洋洋的俯视着祈无病,“给你一张沙发睡,是我最后的温柔。”
祈无病:“……”
他扭头看了看客厅里的那张墨蓝色的皮质沙发,看着挺软,挺宽,就是有点短。
自己这一米八的大个儿,虽瘦但长啊,以目测量就知道会有多憋屈。
他冷静严肃的讲道理,“我是你的病人,身体还很虚弱,你就不能积点儿德吗?”
闻观姿态散漫的走向浴室,边走边说,“我功德深厚,偶尔造个孽无伤大雅。”
男人肩宽腰窄,劲瘦又充满力量的背影美观又迷人。
很好看。
可惜了,这具身体的主人却是个冷血动物。
祈无病看着他大手一挥关了门,眼里带着羡慕的再次感叹,“可惜了。”
浴室里的水声响起。
哗啦哗啦。
磨砂玻璃上晕染了层层雾气。
一股好闻的檀木气息蔓延着。
清冷幽沉。
祈无病坐在地毯上抱着祈福的头,一下下的摸毛。
眼睛半睁不睁,头不停的往下点。
在等闻观洗完澡的间隙,他又困了,想睡觉。
本来打算直接躺沙发上睡的。
闻观长了眼睛似的在里边儿喊话警告,说不洗澡哪都不能上。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心。
但不能后悔。
为了和祈福近距离接触,这些牺牲算不了什么。
正昏沉着。
手机响了。
他迷迷糊糊的摸着手机,看也不看,“怎么的。”
里边儿传来佘禧堂的声音,“明天十三廊有一个画展,你们圈子里的大佬们都去,梁酌说这是你出山的大好时机,去么。”
祈无病扶着沙发站起身,往厨房走,“那必须去,几点啊。”
佘禧堂说,“下午三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