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儿的朋友问,“我听说过那个祈无病人品堪忧啊,还没画出几张画呢就开画展,跟那些老艺术家陪笑脸,舔狗似的。”
卓亚美冷笑,“他何止拍马屁,还对贺渡有非分之想!”
贺渡:“……”
卓亚美想起那事儿就犯恶心,“他就是个变态,已经被驱逐出圈儿了,现在变成杂鱼,还想来这儿翻身呢。”
“别说了。”贺渡皱眉,很反感这种嚼舌根儿的场景。
卓亚美吐舌,闭嘴了,挽着他的胳膊笑,“贺哥,你还没说,什么时候愿意当我男朋友呀。”
贺渡往旁边儿挪了挪,“我单身主义者。”
其他几个男的都笑了起来,“贺哥,你也太狠了,拒绝多少次了,该松松口了。”
卓亚美似乎已经习惯了,也没露出什么不开心的表情,眼里全是势在必得。
正当大家插科打诨的时候,佘禧堂和一个穿中式长衫的长发男人一起走了进来。
贺渡走上前,“你们俩怎么一块儿来了?”
长发男人瞥了他一眼,“碰巧。”
佘禧堂看了看手机,“祈无病还在路上,估计得晚点儿到。”
贺渡冷冷的笑,“不来最好。”
卓亚美在一旁觉得怪怪的,祈无病不是被驱逐了吗……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提过那个人了,怎么大家提起来会这么平静?还像是约好的?
她想不通,正要开口问,就被截了胡。
“梁酌,一会儿他来了你别动手。”佘禧堂两手插兜,酷酷的警告。
长发男人把耳边的发丝往后勾了一下,似笑非笑,“怎么会呢。”
卓亚美插进来说了一句,“你该不会还要跟祈无病合作吧?咱们学校的大触那么多,何必找他?”
梁酌抬脚就走,“关你屁事。”
卓亚美脸“唰”就青了,“梁酌你大爷的……”
小插曲还没完,大厅中间的画台位置就传来一阵喧闹声。
卓亚美拉着贺渡就往里挤,这才看清楚,是一个中年男人在那儿展示他的现场艺术作。
他留着撮儿小胡子,穿的仙风道骨,面前是一张长长的画纸,三个旗袍美女给他拉着。
纸上星星点点全是墨迹,男人手拿一根胳膊粗的毛笔,往上边儿瞎胡甩,动作潇洒,嘴里还自配音效。
“啊——哒!”
一笔上去,一条歪歪扭扭的横线,再接一笔,几道子看不出门道的撇捺竖折,明明就是随便甩出来的玩意儿,竟还引起一众欢呼。
“好!这一笔妙啊!”
“打眼一看看不出什么,仔细欣赏其中含义!实在是大师之风!令人叹服!”
“不愧是大师!”
男人听着这些吹捧,面上不显,眼神却更傲然了,甩的也更有范儿了。
某些老艺术家总是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行为和画,尽管大家都看不明白,但还是嘴上吹的很满,给足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