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无病还没说话,佘禧堂就打断了他,“把他当另一个人看就行,画你收到了么?”
梁酌沉默了一下,说,“收到了,画我可以买,但是有一个问题。”
“什么?”
梁酌狭长的狐狸眼里闪过一丝嫌弃,“为什么眼部的位置全部变成了一个长方形的空条?”
祈无病想了想,“因为这是一种艺术啊。”
“哦?说说看。”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所有要打开,才能把这个世界看得更清晰,所以,我把眼睛位置都撕了。”刚抨击完别人的非艺术自己就开始瞎胡扯的祈无病坦坦荡荡地说。
梁酌“呵呵”了一声,“这窗户我就想关上,怎么办?”
祈无病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可以啊,你拿胶带粘上就行了。”
梁酌不说话了,崭新的祈无病一直在刷新他的三观,着实需要时间消化。
“你帮我卖画我请你吃饭。”交易成功的祈无病准备对佘禧堂表达谢意。
佘禧堂往他身边站了站,并没有直接接受他的约饭请求,“你来参加这个活动,其实并不是为了卖画复出对吗?”
祈无病静静地看他,“为什么这么说?”
佘禧堂的脸上罕见的浮现了一丝笑意,“因为我看你这表现,不像是要出山,倒像是亲手把山门儿堵了个严实。”
祈无病“啧”了一声,“你是在变相的讽刺我的画技吗?”
“你的画技还用讽刺?”贺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透着浓浓的不友善。
跟着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就是,你画的那是什么东西?还真好意思画出来?两年不见而已,变成这样也够不容易的。”
祈无病扭头,看到俩人,一时间有点儿沉默。
他记得男人的脸,但是猛地没想起来到底是叫贺什么,女的更别说了,完全没印象,这怎么整。
祈无病机智的没有说话,保持了沉默“……”
佘禧堂自然的一把搂住他的肩膀,靠近开口,“贺渡和卓亚美,你的大学校友。”
祈无病恍然大悟,慢八拍的打招呼,“啊,贺渡,卓亚美,是你们啊,好久不见!”
贺渡:“……”
卓亚美:“……”
贺渡的表情瞬间阴森了起来,“你真把我名儿忘了?”
祈无病很不习惯这种场面,都有点儿后悔来参加了,他懒得再做表情,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年纪大了,总是忘事儿,别怪我啊。”他侧头问佘禧堂,“这个活动到几点?”
佘禧堂说,“估计要晚上了。”
祈无病疲惫的扶额,“我真的不适合出门,太累了。”
卓亚美反应过来后,没忘记自己的主要目的,态度很差的开口,“你胆子也太大了些,用这种法子吸引大家注意?”
祈无病歪头看她,“你有被我吸引吗?”
卓亚美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你在跟我开玩笑?你觉得可能吗?”
祈无病一脸天真无辜,“那你为什么说我是为了吸引注意力啊,我需要靠这种行为吗?我站在这儿本身就很吸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