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被打断,闻观反应过来,没说话,直接摆摆手走了。
身形有些摇晃。
袭珧皱眉,意识到了他的不对劲,总觉得不踏实,他转身就去找魏潜。
刚推开门,就看见他坐在桌子上,嘴里叼烟,左手拿着一堆文件,右手拿着打火机正要点。
袭珧:“……你放火呢?”
魏潜瞥了一眼他,“你管我,怎么,你观爷没搭理你?”
袭珧客气的笑,“魏队,您说话别阴阳怪气的。”
魏潜“哦”了一声,站直身体朝袭珧走了过去,把文件全塞到了他的手里,接着靠近,贴着他的耳朵压低了嗓音,“队里有内鬼,帮我把这些和案子有关的全烧了。”
袭珧不着痕迹的往后退,“有怀疑人选么?”
魏潜跟着他继续凑,距离不远反而越来越近,“有几个,还没确定呢。你躲什么?”
袭珧不躲了,伸出手抵住了魏潜的胸口,“魏队,如果您再这么跟我说话,我就举报您了。”
魏潜抽了口烟,呼出的烟雾全呼在了袭珧脸上,他开始咳嗽,气管的敏感导致一闻这味儿就咳的厉害。
于是,魏队长很有同事爱的拍着袭珧的背,扶着他扶到了沙发椅上,贴心的倒上水,一边帮他顺气儿一边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以后别贴这么近闻我烟味儿,看看呛成什么样了。”
表面的敬意再也维持不下去,袭珧咳着骂着,通红的眼里全是怒火,“你个脑壳被驴踹了的神经病,我一定要杀了你!”
魏潜语气柔和,像是在哄孩子,“你想怎么杀都可以,我不反抗。”
门外队员:“……”
今天的天气还算柔和,没有太阳,但也没有乌云。
灰沉沉的都市里有点儿特别的静谧。
祈无病没去酒吧,直接坐着车去了医院。
奇幻般的重生了这么久,他霸占了霍瞑的人生,还一板一眼的过下去了,这种正常人的生活让他差点忘记自己还是个病人。
那些刻意遗忘的过去,满是黑暗的污秽,像是被封存了。
他不停的欺骗着自己,理智每天都在减少。
虽然现在和闻医生的相处,有那么丝怪怪的,但病还是要看。
不能再这么放任了。
有病,就得治。
深思后的祈无病去医院的时候并没有告诉闻观,两人已经两天没联系了。
前一天晚上闻观就消失了,一直没回家。
发消息也不回。
奇奇怪怪的。
他刚到医院,还没上楼,就遇到了一个还算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