噪杂声消失,只剩下周围雨水坠落到地面、枝叶、木板上的声音,仿佛惊雷,将坚硬的石头劈开了一个口子。
震耳欲聋。
他只看的到昏黄光线下的男人。
轮廓被星星描了边儿,干净清透,是不烫手的蜡烛火光,隔着距离,就暖到了心底。
看着他嘴角细微的弧度,眼底罕见的柔和温润,让祈无病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情绪。
是嫉妒。
他猛地收回了目光。
自己在嫉妒这些猫。
嫉妒它们能在闻观的掌心下,肆无忌惮地撒娇。
“你很喜欢猫?”祈无病轻声问。
闻观淡淡地说,“嗯。”
祈无病看了他一眼,“那为什么不养一只?”
“家里有狗了。”闻观一脸平静。
祈无病沉默了一会儿,“我把福哥带走。”
“想这么美呢?”闻观笑了,不过是明晃晃的冷笑。
祈无病不想感受这股子熟悉的双标了,虽然比不过另一个闻医生的恶劣,但也差不了多少,对自己永远都这德行。
他撇了撇嘴,转移了话题,“这些小猫的妈妈呢?”
闻观关上小木门,拿纸巾擦着手,“不见了。”
“还能找回来吗。”祈无病皱了皱眉。
“找不到了。”闻观垂着眼,蔓延的凉意似乎能把人吞没。
回到家,祈福已经睡着了。
趴在窝里打着愉快的呼噜。
祈无病无奈的走过去撸它的脑袋,“怎么总是在睡啊,不想跟我玩嘛,福哥?福哥?”
“别骚扰人家,你过来,有正事。”闻观揪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拽进了屋子。
宽敞的卧室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床。
只不过这张要高很多,像个手术床。
屋里开着地暖,有点热。
床边还放了几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绿色的药丸,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是要做什么?”祈无病一脸懵逼。
闻观已经开始换衣服了,仪式感极强,在家也要穿上白大褂。
他一边戴消毒手套一边说,“L9标号瓶子里的药,拿一颗咽了。”
“三分钟后,脱了衣服躺那儿。”
祈无病没站稳,趔趄了一下,“你……你要检查什么啊。”
闻观的动作停了停,歪着头看他,嘴角噙着玩味的笑,罕见的调侃道,“看看你的硬件儿,究竟能不能使。”
祈无病忽地想起了什么。
眼底惊恐万分。
连退好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