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吞吞地说,“那可是人性中最极致的恶亲笔展现出来的画作。”
佘禧堂喝着水说道,“她做了一件没有人愿意并且敢去做的事,很聪明。”
“不。”祈无病抬眼看他,“她是愚蠢的,因为最不该去试探的东西,就是人性。得到这个艺术作品的同时,她的灵魂也病了。因为太过清醒,反而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就好像现在,”他开玩笑似的歪了歪头,“你不该试探我。”
佘禧堂垂下眼帘,“绕这么一大圈,你在袒护谁?”
祈无病耸肩,“你猜呢。”他撸起袖子,“这个人面刺青,是你纹的吧。”
佘禧堂愣了一下,想摸上去,却没能伸出手,“你怎么知道?”
“霍暝的日记里。”祈无病想了想,“他喜欢到恨不得下|药也要上|床的人,其实不是贺渡,而是你。”
“我上次看到你给我画的人面像,一下儿就明白了。不过,他连自己的日记都在造假,是为什么呢。”
佘禧堂垂眼,“你侄子还在,别说这种话题。”
祈无病扭头看看霍乱,“怎么,你听不懂?”
霍乱咬着鸡肉开口,“我很懂。”
祈无病点点头,“那就好。”
佘禧堂沉默了一会儿,“走吧,我带你去见个人。”
此时,警局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胡焕和胡七九人没抓着,人命案倒是一个接一个的来。
“加上霍凡,这已经是第六个了,”袭珧低着头,“观爷,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闻观坐在他对面,神色冷静,“他们的死亡原因一样,都是被活物撕咬吞食,所以尸体很零碎。”他接着说道,“那个活物就是藏香虫。违禁药物食用过多,会产生幻觉,潜意识把藏香虫当成对自己来说最珍贵的东西,拼命保护,只想藏到最安全的地方。”
袭珧后背发凉,猛抽一口气,“所以,他们就全都吞进了肚子?”
闻观点点头,“药不全是胡焕那条线上卖的,可以查查死者之间的关系,应该就能找到另一个卖主。”
袭珧愣了一下,“你恢复记忆了?”
闻观拿出手机,随口应道,“嗯。魏潜给我的保证还作数么,抓到胡焕和胡七九,给我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