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萧程说,“阿姨怎么样?”
“住几天院就好了,医生说是阑尾炎。”祁夜回答,“过一周我就回来。”
萧程在那头“嗯”了一声,语气舒缓了不少。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听到祁夜在电话里打了哈欠,于是说:“快去休息一会儿。”
祁夜就挺听萧教授话的,但这个时候,谁也不想直接挂电话说去睡觉。
他踩在医院的粗水管上,眺望的同时轻轻呼了口烟:“等下就去。”
隔了几秒,祁夜忽然问:“你这儿还下雪吗?”
“早上已经停了。”
祁夜点点头:“挺好的。”
“怎么了?”
“没啥,就是之前想看看星星,这A市成天下雪,都见不到什么。”祁夜抬头吹了烟圈儿,然后从中望了眼天空,“不过南方这儿容易见得到,冬天都是大晴天,几乎不下雪。”
和萧程说了会儿话后,祁夜就回到了病房。
过了两天,祁夜的妈妈就好了不少,医生说差不多再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好是元旦。
祁国强把小护士发的新年贺卡和中国结挂在病床边:“这元旦过得越来越像春节了。”
“爸你这腰不行,换我来吧。”祁夜笑笑,接过中国结,挺利索地挂在照明灯上。
“别挂那儿了。”祁夜妈妈说,“出院还得摘下来,多麻烦。”
“图个氛围啊,赵女士。”老祁说,“儿子也难得回来一趟,我可珍惜了……”
要说他们家称呼挺随便的,祁夜有时候也跟着喊老祁和老赵,最后在某女士的严刑拷打下,还是跟着他爸乖乖改了口,喊起了“赵女士”。
见着两人有句没句地拌嘴,祁夜无奈地笑笑,正要说些什么,忽然看到萧程来了短信,于是没再听这老两口唠嗑,低头看起手机来。
可能是这心思明显了点,或者前两天就表现得挺直接,祁国强看出来了点:“儿子,你不太对劲。”
“啊?”祁夜微微一愣,然后有点儿乐,“怎么了?”
“每次手机一亮就紧张兮兮的。”老祁说。
“这你都看不出来吗?”赵女士有些嫌弃地看了眼,又偏过头对祁夜说,“这匿名的花篮和水果也是那位送的吧。”
祁夜点点头,大方承认也没什么不行,不过就在老祁一脸八卦凑过来的那刻,他连忙摆摆手:“还没正式追上呢。”
“哎哟。”老祁摇摇头,“你这不行啊。”
隔了一会儿,他又神秘兮兮地悄声说:“等过两天回家,给你传授一下老爸当年追你妈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