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只是笑,但当听见老师这个称呼时,他下意识舔了下唇。
自从他决定开音乐类的教育机构后,萧程有时逗他玩,就会喊他一声祁老师。
怎么说呢,是挺不好意思的。
而现在,伴随昏暗微弱的光线,这个称呼被悄悄染上了点什么。
俩人沉默了几秒,萧程缓缓开了口。
“祁老师。”他的声线微哑。
祁夜“嗯”了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感到搂在他腰侧的那只手紧了些,顺着腰线不轻不重地拍了下。
指尖带来战栗的感受,祁夜的眼睫蒙上了雾气,呼吸瞬间就乱了。
做这类亲密事之前,他们几乎不说“做不做”之类的话,一切像是水到渠成,氛围有了,感觉到了,没其他能影响的因素,那就信心照不宣敞开了来。
祁夜嗤嗤地笑了下,抓住萧程那双手,低头亲了亲:“等我放相机。”
萧程眯起了眼睛,松开手背光看他。
话音落下不过几秒时间,当相机放在床头柜的那一瞬,脖子就被身后那人勾了下,紧接着被不轻不重地咬了口。
瞬间,玫瑰与提琴的纹身染上旖.旎的色彩。
不知何时,松垮的睡衣垂落在侧,俩人的胸膛紧紧贴着,炙热的汗液打湿了一切。
祁夜勾着萧程的脖子,在他埋头颈侧的时候,一下下咬着他的耳廓,轻重错开,像极了之后的某刻过程。
没办法再分心些什么,相机的屏幕还亮着,身侧的手机也在显示微信消息,但面前满满的都是爱人,感受的也全是他。
神经传来某种熟悉又陌生的感受,祁夜顺着汗液亲了亲萧程的锁骨:“要那个是吗?”
萧程的呼吸沉了下。
祁夜说:“我去拿。”
他从狭小的空隙腾出手后,往抽屉那儿摸了几下,俩人姿势没动,手却意外捞了个空。
抽屉里除了纸巾和药膏外,祁夜什么也没摸到。
微怔几秒,他忽然想到之前在客厅吧台那次,那瓶油剂就没放回来过。
这事儿尴尬,没人想现在跑出去,都在兴头上打断一秒都不行。
薄汗挂上了眼睫,萧程低头吻着祁夜的眼尾,猛得拉回他的双手,死死扣住。
呼吸交错间,祁夜紧抓着萧程的手腕,尚能思考的时候还能揉几下,濒临失控了就用指尖死死扣着,刻入对方的皮肤。
忽然,他的视线垂落在那个被称作“家居用品”的纸箱上。
——两年前的那次同居,他们没用上的东西都存着。那玩意儿保质期长,当时祁夜就备了,只是没好意思说。
“等等。”祁夜费力地把字串成句,“纸箱里放着,应该还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