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兴趣缺缺玩着古老的电脑小游戏,十分敷衍地 “嗯” 出了一声。
聂平说话的语速更加快了:“他从黑渊出来已经意识暴动了,他甚至打伤了我们好几个治疗组的成员。
事出紧急,当时我们给他注射了超过正常哨兵近五倍以上的精神镇定药物,他才勉强倒了下来。”
白年 “哦” 出一声,十分不走心地夸赞道:“真厉害呀。”
“他被送到治疗组之后,情绪仍旧十分不稳定,重伤了我们好几位治疗师。”
聂平道。
白年仍旧不走心地遗憾道:“哦,真可惜。”
聂平再接再厉:“他醒来后甚至没有人能够接近他,也没人能打探出关于他的任何信息。
他现在被关在我们治疗组的五号治疗室里。”
白年冷淡地 “哦”。
聂平深呼吸了一口气,觉得现在的工作越来越难做了,他必须得向上级申请提高自己的工作待遇,嘴上卑微地说道:“如果媒体知道我们这样对待服役黑渊的哨兵,我们治疗组会被直接告到特殊管理法庭。”
白年分了一个眼神出去,他戴着的眼镜镜片上印了些电脑桌面五彩的光,视线从那五彩的光芒轻飘飘地瞥到了聂平脸上,脸上不带任何表情,话也没说半句。
但聂平就能明显感觉到,白年眼中传递出来的意思。
——关我屁事。
聂平一咬牙,说道:“他到我们治疗组五天,只正常说出过一句话。”
聂平补充道:“他点名让你去找他。”
电脑前的白年眉毛微微挑起,电脑桌面上的三个小游戏都显示成功通关,他放下鼠标,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聂平。
他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丝轻蔑,询问道:“请问我现在是在什么会所里挂名当鸭子了吗?他还指名点我?”
第2章
随着白年话音落下,学校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白年拿起桌上笔记本,起身就要离开:“下班了。”
他还给自己办公室内的客人、此刻已面如菜色的聂平温馨地解释了句。
他脱下自己身上外套,随手搭在门旁衣架上,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因为从空调房内突然到了高温室外,他戴着的眼镜上凝了一层薄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