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冷眼看他,他啧了一声,声音中包含了一些遗憾:“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听话。”
迟等眼珠微转,从自己的喉咙里咕出了两声古怪的叫声。
“你需要好好学习一下。”
白年道。
迟等立刻问道:“那白老师什么时候把我从这个地方接出去教学?” 他好像变得十分亢奋,说话的语速都快了起来,“我会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会给自己全身上下各个部位都喷一遍香水。”
白年拿起手上的笔记本站了起来,他身子站的笔直,垂着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似乎已经开始畅想美好生活的迟等。
他冷冷地说道:“给你一个星期时间,自己想办法让治疗组的人把你送到我家门口来。”
迟等的手脚无意识地在床上绷了绷:“我应该怎么做,白老师?” 这个时候倒虚心求教起来。
白老师一脸面对差生的嫌弃:“问我?需要我给你喂饭把尿吗?”
迟等闻言竟然咕咚咽了声口水。
白年抬手看表:“我要走了。
我对你的兴趣值只会维持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你还没把你自己弄到我家来,那就不用来了。”
“你要走了。”
迟等看起来有些失落,随之而来的是埋怨,“我都这么乖了,不是应该你负责把我从这里带出去、负责拯救我吗,白老师?”
“乖。”
白年意味深长地重复了这个字,随后冷笑着带讽刺意味地赞叹了一声,“很乖。”
迟等还想继续卖乖,白年转身就走。
鞋子敲击在地板上清脆的声音规律又清晰地响了起来。
白年走到了门口,手拉上门锁准备开门。
“白老师。”
迟等又急忙地喊了一声。
白年低头看腕上手表,他侧回头瞥了一眼:“怎么?”。
迟等嘿嘿笑起来:“您的钢笔忘记拿走了。”
白年闻言眉头一蹙,那么脏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还会要?嘴上十分随意地下了个命令:“来见我的时候记得把这只笔也一起带上。”
白年说完打开了门。
治疗室外面的空气比密闭的空间要好很多,从透明玻璃外照射进来的阳光,让治疗组不至于看起来冷冰冰的。
白年再次抬手看表,一个小时十五分钟。
他觉得他浪费了自己人生中的一个小时时间,他应该在探听不到任何讯息的十五分钟就下定决定,让这个明显需要被打、被调教的哨兵,自愿地到自己家去,接受自己一对一的 “温馨” 辅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