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能够十分短暂极大限度地刺激精神力的增长。”
迟等滚烫的脸颊轻轻地贴在沙发上,他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年。
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听懂了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巴里说出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就问道:“副作用呢?”
白年弯腰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那个项圈,项圈的重量算不上轻,抓在手上有着近乎几米长铁链的重量。
白年拿过项圈,身子后靠到沙发上。
“对于普通哨兵来说,大概是一个星期以上的头脑昏沉以及四肢无力。”
白年说道。
迟等闻言啧了两声:“意思是这种在地下市场流通的药物,甚至都比官方给哨兵使用的精神稳定类药物的副作用要少?” 迟等嘴里呼出的热气在沙发皮面上氲出了一团薄薄的水汽,他缓慢地眨了下沉重的眼皮,补充道,“副作用小到几乎没有?”
白年拿着项圈转头看向迟等。
迟等把脑袋从沙发上抬了起来,他盘着自己的双腿,一点一点地把自己移动到白年腿边,他仰起头看向白年:“那对于我的副作用呢?”
白年想了想:“没有做过实验不太清楚。”
他顿了顿后又道,“但根据我的分析。
你的精神海内空旷无物还能吞噬任何企图进去的精神体,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能够保持自我意识、并且能够跟人沟通的,” 白年看向迟等,“但是一个刺激精神类的药物用在一个精神海荒芜的人身上,” 白年把大腿上平摊着的笔记本放到旁边,对着迟等举起手中拿着的项圈,他伸出两根手指对着迟等的方向勾了勾,才补充完接下来的话,“大概会给人一种抽光了空气后仍在继续抽的感觉。”
“那是什么感觉?” 迟等显然无法理解这个比喻。
白年嘴皮一掀:“就是射了好几次已经射不出来,即使射的是血也要继续再射的感觉。”
迟等骤然听见这样一个解释从白年嘴皮里吐出来,眼睛都睁了睁。
“大概就是,” 白年换回一个简单形容,他说,“疼。”
白年对着盘腿坐在自己面前的迟等,脸上表情平静。
他开口说道:“为了保证我的生命安全。
克制你所谓的自己也控制不了的兴奋感,你需要一些比较有用的束缚。”
迟等对于白年的这句话有些怀疑:“你确定它真的能够有作用吗?”
白年闻言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说道:“如果它没作用,那么你就滚回属于你的五号治疗室里去。”
迟等舔了舔嘴唇,随后伸长了脖子过去。
“我愿意。”
他还这么说道。
白年抬手给他套上了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