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时候喜欢了就不用做了。”
“……”迟等顿了顿,“这也是属于治疗的一环吗?”“当然。”
白年语气平静地回答。
坐在沙发上的迟等抬目望过去,不管怎么看都觉得白年那一张冷淡的脸上写得都是“一切解释权归我所有”。
迟等突然生出一种被戏耍的恼怒,这情绪像石头投入水面,让他从身体里向外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他叠着一件棉质T恤的手突然不受控,“撕拉”一声双手用力扯破了这件衣服。
白年嘴里正叼着块压缩饼干,听声眉头一跳,他咬碎饼干,边咀嚼边觉可笑地询问道:“生气?”迟等把衣服揉成团塞进了沙发缝隙里,恼怒地说道:“我不会叠衣服。”
白年闻言点了下头,他把剩下半块压缩饼干塞进了嘴里,又问:“你还有什么不会的?”迟等顿了顿,突然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我会脱别人衣服。”
白年支在冰箱门上喝蔬菜汁,听见迟等答非所问的话也不生气,慢条斯理地说道:“不会就对了。
做饭会吗,今天晚上你做饭。”
迟等生气:“白老师,您真收了个免费保姆呢?”白年仰头喝了半瓶蔬菜汁,抬步朝迟等走了过来,他走到沙发旁,垂下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迟等。
迟等舔了舔嘴角,随后把自己塞到沙发缝里的衣服给扯了出来,他把皱巴巴的T恤搭在自己腿上,嘴上还嘟囔着调笑起来:“我给您叠衣服做饭拖地,您什么时候跟我结婚?”白年见迟等的心态调整这么迅速,沉吟片刻后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你现在的情绪控制能力比在治疗组、甚至比昨天都要好很多?”迟等语调浮夸,夹杂着两分阴阳怪气:“都是白老师调教的好。”
白年把没喝完的蔬菜汁放到旁边茶几上,屈起一个手指节点了点自己被弄坏的衣服:“你又弄坏我一件衣服。”
迟等抬起头看白年:“那我赔?”白年嗤笑:“你用什么来赔?”迟等咽了下口水,随后挺起胸膛,张嘴就来:“用我的身体怎么样,白老师?”白老师面不改色,张嘴问病情般地问道:“你随时发情?”“……”迟等顿了顿,他被白年这副完全平淡冷漠的模样弄得又有些不受控,他想撩拨白年,让白年生气,让白年愤怒或者让白年痛苦,让白年流泪。
他身体被自己的情绪左右,面颊都微微发烫起来。
“白老师,我在跟您调情。
您好没情趣啊。”
他埋怨似地嘟囔。
白老师面无改色:“如果你控制不了自己的下半身,我不介意请兽医上门把你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