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觉得这样跟聂平沟通的方式效率非常低,他言简意赅地提出:“中午十二点前给我,我下午要看到这些信息。”
果然这种简单直接的句式比较有用,聂平闻言立刻应道:“好的。”
白年跟聂平简单沟通完后挂了电话,他捏着手机在沙发上脸色严肃地思索。
浴室的门被打开了,迟等满身湿气地走了出来。
迟等的身高很高,笔直得站着身体感觉几乎能触到门框,此刻他湿着头发,微微躬着身子从门框里走出来,看起来洗澡并没有让他缓过劲来,他还是显得精神萎靡。
白年靠在沙发上看着迟等萎靡地走近,看着他犹豫了片刻后,最后干脆直接坐在了白年脚边,他的脸贴在沙发上,眨眼的幅度非常慢。
白年也懒得再吩咐迟等做好,只跟迟等简单说了下刚刚跟聂平的聊天内容。
“我刚刚跟治疗组的聂平打了个电话。”
白年道。
“嗯。”
脸贴在沙发上的迟等抬起眼睛看白年的脸。
“迟等可能不是你的名字,是别人的。”
白年随便捡了个事情说。
迟等抬起自己的脸,拿下巴抵在沙发上,思维逻辑有些让白年出其不意:“那白老师给我取个名呗。”
白老师做不了这种事情,连“小白”这个名字都是灵机一动捡了自己的姓才用上的,取名太难了。
白年耸了下肩膀,无视这个请求。
迟等也不强求,他把自己脸颊重新贴回沙发上,沙发上冰凉的触感让他觉得舒适,相隔咫尺的白年身上传出的气味也让他舒适万分,他几乎昏昏欲睡。
白年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今天晚上应该也能睡着。”
迟等缓慢的鼻音哼出来:“我现在就想要睡着。”
白年应了声:“然后你可能还会做梦……”白年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微闭着眼睛的迟等倏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顿了顿后,腮帮子紧了紧,暗骂了声后道:“您说这样的话,我都不想睡了。”
白年顿了顿,突然伸出一根手指轻挠了下迟等的下巴,随后心情愉悦地说:“你真的很像一只狗,什么人会有沙发不坐,坐在地上?”迟等顺着白年的手指抬下巴,他萎靡了许久的精神好像因为白年一根手指的触碰,又变得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