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组长,你跟我进屋拿地图看一下,目前为止的六十八个哨塔所在地,其中会不会有一整个闭塞的部落或是村庄都被黑渊吞噬的地方。”
聂平摇了摇头:“理论上不会有。”
白年想了想说:“你们哨塔的巡逻队,很少去的地方也不会有吗?”聂平说:“您也在哨塔待过,检测到了黑渊物质的地方,我们都会立刻去疏散当地人群,建立哨塔把黑渊隔离开。”
白年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思维进入了死角,他也不纠结,等到迟等的精神海恢复后,所有的记忆自然都会有。
白年转身回屋,迟等摘了围裙跟手套,脱掉鞋子,赤着脚立刻就跟了上去。
没有任何人招呼的聂平在原地等了等,最后不请自入地也跟进了房间。
白年走到水吧满脸沉吟地喝水;光着脚进屋的迟等走到沙发旁,他往沙发上一倒,一双长腿一叠,直接堵满了整个沙发。
随后迟等撑着自己的脑袋,满脸大爷的模样盯着跟进来的聂平。
他像是一头雄狮正盯着入侵自己领地的其他小动物。
聂平头皮发麻,他想了想,准备跟白年说有事电话联系。
喝完水的白年,把水杯“哒”得一声放在了水吧桌子上,他好像才看清迟等这副大爷模样,眉头一皱,冰冰凉两个字吐出来:“迟等。”
迟等爽快又显得有些吊儿郎当地“诶”了一声,随后立刻收回了自己架起来的双腿,他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皮笑肉不笑地冲聂平说道:“聂组长,别站着啊,坐啊。”
聂组长不敢坐,他走到白年面前,挤眉弄眼的。
他觉得在迟等面前,连白年都变得面目可亲起来了。
“白老师,怎么让他这样这样这样的?”聂组长小声询问,只敢模棱两可的询问。
“什么?”白年问。
聂平声音更小了,他像是在说大秘密般地凑近白年:“好像挺听话的?”白年瞥了眼迟等,见迟等整个身子都坐直起来,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俩的方向。
在看到白年望过来的视线后,迟等几乎卖乖地冲白年笑了一下。
白年啧了声,收回目光,几乎一瞬间就能明白迟等那副表情下的含义:“他怎么说?”白年漫不经心地问道。
迟等在沙发上,浑身上下的毛都竖起来了。
聂平含糊其辞。
白年问:“说什么了?”聂平用自己最低的声线,充满怀疑地开口道:“他说,你色诱?”白年漫长地“哦”出了一声。
迟等立刻无辜地冲白年眨眼睛。
聂平在没听到白年反驳后大吃了一惊,觉得自己这个周六的早晨真的是十分魔幻的早晨。
他在震惊地消化了半分钟这个乍听起来不可思议,仔细想想又十分合理的理由后,突然一脸疼惜地看想白年:“白老师,您辛苦了。”
“……”白老师。
聂平庄重地说:“您为了工作付出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