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男人声音都吼哑了,指着白年让他“等着”,随后怒气冲冲地撞过白年离开了。
白年嫌弃地拍了下,自己胳臂上被对方沾到的水珠,满脸讥讽地骂了声“蠢货”。
他抬起步子,继续往小巷外走去。
一条窄窄的巷子走出后,视野瞬间就开阔了起来。
白年的车停在街对面,因为附近没有停车场,他只能把车停在了路边。
白年等了几辆飞驰而过的车,撑着伞不急不缓的往自己车停的位置走过去。
今天出门的时候,迟等一定要跟着出来,白年没办法把迟等带了出来。
因为是去哨塔前员工家中拜访,带上迟等显然没办法说他们都是哨塔的员工,来调查之前的事故,他就让迟等待在车上等。
白年走到自己车旁,抬手看了下手表,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刚因为在窄巷中跟人吵架,耽误了一些时间。
白年站在车旁慢条斯理地收伞,他打开车门,往里面看了一眼,随后愣了下。
副驾驶并没有人坐着。
白年目光在车内巡视了一圈,没有人存在的痕迹。
白年关上驾驶室的车门,走到副驾车门观察了下,并没有发现暴力打开的痕迹。
证明迟等是自己打开门从车里走出去的。
白年抬起头往四周观察了片刻,附近并没有迟等的身影,也没有什么值得逗留的地方。
白年从车头绕到驾驶座那边门口,在自己车头的雨刮器上发现夹着一张违章停车的罚单,出单时间是十几分钟之前。
白年捏着罚单,打开车门做了进去。
他抽了几张纸,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细雨,打开了车辆的行车记录仪。
十几分钟前,有个穿着交警服服装的男人,站在自己车前撕罚单。
白年听见车内迟等啧了一声,他似乎是打开了车窗,对着车外面的人喊了一声:“大哥,有人,一会儿就开走。”
交警刚正不阿地把罚单夹到了雨刮器上,监控内显示交警往迟等方向看了几眼,张嘴说了些什么。
记录仪没有记录到车外的声音。
白年只听见车内的迟等烦躁地槽了声:“什么东西。”
白年的行车记录仪是三百六十度拍摄角度,他看见监控内贴罚单的贴完罚单后骑着车便离开了,在无事发生的几分钟后,有人叩响了副驾驶座的玻璃,这人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
迟等像是打开了车窗,十分警惕地问道:“怎么?”敲窗的人声音,十分清晰地传到白年内:“一个叫白年的人,让我来这辆车上找人。”
迟等声音更加警惕起来:“他怎么了?”窗外的人说:“出了点事故,现在要送医院,需要你的陪同。”
白年就看见迟等推开了车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