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走路时步子向来跨得很大,他背脊挺得又直,即使是在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型超市内,他仍旧走得像是在万众瞩目下而他又满不在乎。
白年走到电梯口,按下了电梯,电梯运行的声音嗡嗡地响了起来。
有的人能以一敌百,有的人能独行一千里,有的人能跟饿狼、猛虎搏斗而毫发无伤,有的人能够在河水中浮三天三夜,有的人能够在生死场上拯救好几百个人。
可是那又怎么样?谁去定义的弱者跟强者?能够以一敌百的人不能怕黑吗,独行一千里的人只是为了逃离呢?迟等觉得有些好笑,他能够只用五根手指就把任何宣称自己强大的哨兵的头盖骨捏碎。
那么他就不是弱者了吗?“干什么呢,走快些。”
电梯到了,白年站在电梯内略有不耐地开口。
迟等慢吞吞地走过去,他走进电梯,站在了白年面前。
“白老师,我在想……”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白年斜过眼睛瞥了他一眼。
迟等啧啧嘴说道:“怎么会有人敢说您是弱者啊?”在里尔市出生、长大的白年,确实从来没有过这个概念。
他家庭优越,即使童年时经历过骇人听闻的家庭悲剧,他的家庭背景仍旧能够让他活得比大多数人都优越。
而他又继承了来自他母亲家族的天赋,在未犯事之前时常被记者报道为天才。
他所有一切经历的事情,跟“弱”这个字都没有太大的干系。
白年也有些好奇,作为向导的自己,在这样一个没有法律文明的城市里,又是个什么样的“弱”法。
迟等嘿嘿地调笑出了一声:“您说我保护您、爱您、敬重您、尊敬您,怎么到他口中就变得不配为哨兵了?”电梯门下到了负一楼,白年伸手拍了下迟等,示意迟等走出去,别挡着路。
迟等拖拖拉拉地转身往前走了两步,还扭过头来嬉皮笑脸道:“他们这的哨兵,可真惨啊,都不可以喜欢别人。”
白年在迟等身后走,闻言撇了下嘴:“没开化地方的野人,可以理解。”
迟等闻言眯起眼睛哈哈笑了两声。
他二人边说边往之前耗子所说的地方走了过去。
“白老师,我们到这个地方来做什么?”已经打完了一场架的迟等,到现在才想起来要问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