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准备从地上坐起来,继续跟迟等套近乎。
白年把他按回了地上,一双冰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里尔市长大的?”梁文噎了噎,在白年冰凉的视线回答道:“是的。”
白年又问:“今年多大了?”梁文回:“二十一。”
白年问:“为什么到不夜城来?”梁文咽了咽口水:“我十几岁的时候爸妈死了,没人管。
后来不舒服,到药店、医院去偷药被抓住了,被哨塔的人关了起来。
关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没意思,就从里尔市跑了。”
白年问:“怎么知道不夜城的?”梁文回:“在网吧上网,听见别人在厕所聊天说什么药物交易,我准备偷点药的,厕所守了会儿,就偷偷跟着人一起过来了。”
白年皱了下眉头。
梁文立刻说:“哨兵过来还是很简单的,有些不小心过来的向导就会非常惨。”
白年垂着眼睛看他,二十一岁,正常应该在里尔市上大学的年纪,白年问:“你还想回里尔市吗?”梁文闻言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不想回去了。”
他苦兮兮地说,“我没有钱买药,精神暴动的时候太痛苦了。
不夜城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白年松开自己的手,随后嫌弃地拍了拍手掌,点头:“可以了,脱衣服吧。”
梁文坐起身,一边脱外套,一边眼睛提溜转:“你们是为什么到不夜城来,这里对向导不友好。”
他眼睛转了好一会儿,突然视线瞥到白年身边的迟等,他被对方盯着的眼神吓了一个激灵,额头上的汗都冒了出来。
他立刻把外套脱了递给白年:“还要脱吗?”他小心翼翼地问白年,视线却时不时瞥向旁边的人。
“不用了。”
白年回道。
他把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扔到地上,随后床上梁文的衣服,对方夹克外套后面还有一个兜帽,非常方便他隐藏自己。
白年穿上后戴上了帽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的视线从兜帽下幽幽地露出来:“你叫什么名字?”梁文撑着自己的后背坐了起来:“梁文。”
他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