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径直奔向了楼上的贵宾室,贵宾室内的几个哨兵已经好像殴打的浑身是血。
穿着西装的保镖,在见人打开门,不管不顾地嘶吼着一拳头挥了过来。
迟等偏头躲开,他走到沙发处,把白年轻轻地放在了沙发上。
身后保镖粘上来,想要打他。
迟等如同身后有眼睛一般,他转过身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拳头,随后他反手一掰,硬生生掰断了对方的骨头。
在对方惨叫着想要后退躲避时,他似还尤觉不够般,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迟等一双眼睛似有风暴在酝酿,他盯着自己面前这个已然失控的保镖,不急不缓地一根根地掰开了对方握成拳头的手指,在对方痛苦惊恐的眼神中,再不急不缓地一根根掰断了对方的手指。
——不够、还是不够!迟等觉得不够,对方叫得不够惨,听起来不够痛。
他需要非常非常多的哀嚎来填充自己心中一圈一圈涨得更大的漩涡,他需要旁人的痛苦,需要让自己兴奋起来,他需要非常非常多的东西来补偿自己心里越来越涨得愤怒跟仇恨。
迟等甩开了面前这个被他掰断手指的保镖,不急不缓地抬头环顾起四周。
他甚至堪称优雅地走到了酒柜前,漆黑的眼珠像是在挑选橱窗内的商品一般专注地盯着酒柜里的酒杯。
他挑选到了自己满意商品,一拳头砸碎了玻璃酒柜,被玻璃碎屑划伤的手掌从裂开的玻璃裂缝中伸进去,挑出了一只非常好看的高脚杯。
迟等拿出高脚杯,不急不缓地往回走,他在互相殴打着的哨兵中穿梭。
那个叫霍老板的男人躺在沙发后背,他脸上表情扭曲,像是在抵抗在着什么。
迟等跳上沙发,从沙发靠背上从上看下去:“嗨,好久不见。”
他非常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霍老板没有说话,或者说他早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跟他人对话。
他家中豢养了一个向导,可以随时供他惊醒精神疏导,他的精神健康可以说超过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的向导,所以才能够非常迅速地发现情况不对。
——有什么力量,让自己身边这些哨兵的精神出现了异常。
霍老板没有急着望外面跑,去寻求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