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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醉酒了头疼得厉害,才回去没多久,陆他山的意识就清醒了些,开始迷迷糊糊地扒拉床边的东西,附在床沿上的身子一阵一阵地抽搐。

    他觉得大事不妙,马上把床边的垃圾桶挪了过去,随后看着陆他山吐得一塌糊涂。

    瞧见陆他山呕吐之后发白的面色,喻朝辞陷入了自闭的状态。灌酒这方法真是愚蠢至极,他明明知道酒精对人的身体百害而无一利,却非要这么做,把好好的一个人搞成了这样。

    于是他一边轻拍陆他山的背脊,一边递纸巾,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还难受吗?肚子里还有没有东西?”

    陆他山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待人情况稍稍缓和了些,他拿来了温盐水和热毛巾,帮陆他山稍稍舒缓胃部,擦去身上的虚汗。“舒服点了吗?”他问。

    闭着眼睛的陆他山轻轻咽了咽喉咙,面上的表情终于不再狰狞。

    喻朝辞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待偷偷观察了好一会儿,确定陆他山的意识不是清醒的,他才用蔫了吧唧的语气道:“对不起,用最蠢的方法让你变成这样。”

    被虚汗浸染后的衣服有些湿漉漉的,让人觉得潮闷。于是,意识不清的人开始扒拉衣服。

    他赶紧搭把手,完事后像个男妈妈似的把几度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手塞了回去,就怕这男人大冬天的感冒了。一来二去,时间已经逼近一点,他的手机上也发来了第三次消息。

    他终于得以闲暇回复哥哥:今晚我睡承心,不回家了。

    喻晚吟问:“怎么了?”

    他回道:“我把陆他山灌醉了,刚才吐得厉害。”

    聊天框上头显示了好久“正在输入中”,终于,喻晚吟回道:“嗯,以后注意点。今天忙完了就去睡。”

    向哥哥交代过后,他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陆他山床边。此时的他也有点困,但也怕酒意还没过的人又一次踢被子,所以就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瞌睡。

    得知主人回来的小鱼干也悄然进了房间,轻手轻脚地跳上了喻朝辞的大腿,呐呐呜呜叫着要求摸脑袋。

    喻朝辞莫名地喜欢小鱼干,因为他觉得小鱼干和十多年前家里养的鱼饼有点像。

    在小鱼干的呼噜声与时不时舔手产生的瘙痒感中,他变得无比放松,于是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被穿过窗帘缝的阳光照醒。

    他伸了个懒腰,饶是惬意地翻了个身,觉得这枕头真软乎。然而他总感觉哪里不对。

    下一刻,他“腾”的一下从陆他山的床上起身,无比机警地看向床边。

    陆他山没在床上,而且他所睡的被褥也是崭新的,显然被人换过了。他下意识地拉起被子看了看,所幸一切正常,陆他山只脱了他的外衣。

    套上衣服走出卧室,喻朝辞看到客厅的沙发上还有一个被窝,并听到浴室中传出了的声响。浴室的门是敞开的,他下意识地走了进去。

    站在镜子前的陆他山穿着黑色的浴袍,宽松的腰带只慵懒的系着,却丝毫不破坏腰线的健美感。他的下巴部位涂满了剃须膏,此时正轻轻仰头,自下而上地剃肉眼见并不明显的胡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