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没有我和哥哥,外公就会放心将R&E交给你吗?任彦青偷窃香方事件只是一个契机,R&E本来就不可能会是你的,外公爱香如命,调香是出于情怀,他绝对不会希望自己一手创建的品牌毁在你那个草包种马儿子身上。牢饭香吗?”
任启年又被受到重重一击。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确实能感受到爸爸看到自己和彦青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嫌弃,一天比一天失望。如果他还有其他子嗣可以继承,那么尚且有救,可他只有任彦青一个。
R&E由父亲母亲共同创建,他父亲对品牌的情怀远超血缘。
后路断了。
父亲怎么会在明知后路断了的情况下选择交接。
“我们走着瞧。”实在说不出可以痛击喻朝辞的点,他只能咬牙切齿的挂断电话。
和舅舅彻底撕破脸,而且自己的母亲又被波及到,喻朝辞无疑也是被击到了痛点的,但他绝对不会将痛处展示给敌人。
“发生什么事了?”在看到弟弟走进餐厅的那一刻,喻晚吟便感受到了那种低沉的情绪。“去陆他山那儿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吗?又跟陆他山吵架了?”
但直觉告诉喻晚吟,和陆他山吵架吵得再凶,弟弟也绝对不会这样。
和陆他山吵过架的弟弟是河豚,没一会儿就消气了,过一阵子还会主动跑去斗嘴。
但此时的弟弟就是一只被拔掉了刺,浑身鲜血淋淋的刺猬。
“没什么。”他对哥哥扬了扬嘴角。
“香水出问题了吗?”能让现在的喻朝辞上心的,估计只有毕业论文和香水了。论文进度一切顺利,平时两兄弟在吃饭间交流甚欢,那么只有香水方面的问题。与香水有关的,原料问题不至于让弟弟假笑,没有灵感这种事也绝不会让弟弟感到困扰,“是不是沦陷无法进常规线了?”
喻朝辞乍然抬眼。
“任启年又为难你是吗?”喻晚吟猜测道。
“嗯。”他点了点头。
“穷途末路的人果然最会作妖。”喻晚吟冷嘲一句,“据我所知,常规线需投票才能出线,现在应该还处在投票阶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