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之前喷了漆的画面,俱乐部结构内几乎所有房间的动向,全数呈现于二人眼前。
裘世焕将昏迷的男人从电脑椅上一把拽下,跨坐在抽了绵的垫子上。
“别把事情闹大了。”江彧盯着监控画面,皱起眉头,“现在看来,刚才的几枪没有造成什么恐慌。他们还是该干嘛干嘛。”
“这正是我期待的。”胳膊在后脑勺交叠,他一边拉伸背部肌肉,一边抓过边上的冰可乐喝了一口,“大叔,你有什么好主意吗?让我们在顺利离开俱乐部前,玩上最后一把刺激的?”
“有的商量吗?”
“没得商量。”
“好吧,看这里。”江彧的手指点着一个巨大的冰柜,“看到了吗,在它的角落有一个被拖把挡住的通风口。从位置和大小上来看,它很适合躲藏。”
裘世焕身体前倾,显然来了兴趣。
“然后呢?然后我该怎么做,才能不惊动小羊羔们?”
“不,我建议你进去,等到人们散场了再出来。”
“啊——!大叔骗我!为什么!”
“太子爷,我们在这里浪费的时间越长,就越难脱身。”
“可是在找到某个人以前,我还不想就这么快‘脱身’嘛。”
“他是谁。”
江彧想起那个身形魁梧的男人,眉头紧蹙。
“在我这里,提问和回答都是明码标价的。你忘了吗,大叔?”
裘世焕将腿搭在桌上,漫不经心地笑了。
“今天吻得够多了。”
“哦,你腻了?这样说来,我们要不要换点新花头?你需要新鲜感,我也是。”
“不用,太子爷。看在我们现在是共犯的份上,我会为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与之相对的,你也需要告诉我对等的信息。”
“我以为你会喜欢我的吻。”
“喜欢和需要是两码事。不要转移话题。”
“好吧,说的也是,大叔要是死在这种地方。困扰的可是我。”
裘世焕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调出电脑网页。
快速输入【金佑喆】三个字后,页面跳转。
他指着查询出来的第一张图片,那是一张入狱照,眼神凶恶的男人剃着寸头,脸上有一道从嘴角横贯耳根的疤痕。
“知道这个人吗?”
“金佑喆?”江彧愣了一下,“这个人参与过世界联合第六、七次陆军战役,后来因为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进入精神病院康复治疗。有节目做过退伍军人的一期访谈,其中就有金佑喆。不过,结果不是很理想。”
“看来我们大叔还不算是一问三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