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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简单的家庭关系当中,出现了又一个新的关联者。

    这一点不容忽视。而这样一个从未被提起的孩子,往往被寄托了某种强烈的情感。

    从年龄上判断,极有可能是血缘关系。

    裘世焕自然而然走到父亲的右手边,拉开中间座位。

    裘昂对他温柔地笑了。

    “你长高了一些,我的孩子。外面的食物还合口吗?”

    “挺好的。”裘世焕看着餐具,面不改色地回应,“我喜欢甜点。”

    “那会加速你的蛀牙。”裘昂摇摇头,“明天我会让家庭医生过来,为你检查一下身体。”

    裘世焕撇了撇嘴唇,没有说话。

    裘昂见儿子对谈话丧失兴趣,也不意外。他很快将善意的目光放在江彧身上。

    “很高兴见到你,江警官。”

    听见对方吐字清晰的那声称谓,江彧抬起酒杯,呷了一口。

    “我也是,裘会长——在职的那段时间,还真是久仰您的大名。”

    裘昂呵呵一笑。

    “其实叫江警官过来,一是为了了解世焕的近况,其二就是解开我们之间的误会。”

    “裘会长认为我们有什么误会?”

    “这一点,江警官不是最清楚不过吗?”裘昂意有所指地放下红酒,交叠的十指垫在下巴处,“因为某些不实指控,我与江警官之间发生了不少不愉快。即使后来都得到了澄清,这么些年,江警官也还是在仇恨里越陷越深。”

    江彧不在意地笑了一声。

    “您误会了,在如此确凿的证人证言面前,我当然要及时止损——虽然令我更羡慕的是,那些证人要么失踪,要么在海外飞黄腾达。由此看来,人的机遇也很重要。”

    “当然,聪明又识相的人总会如愿以偿。”

    “既然我也已经澄清了误会。裘会长,餐桌上除了红酒,牛排,还得备些甜点才行。”

    裘昂也笑着回应:“江警官想要什么样的甜点?”

    “一些开胃菜就够了。”

    “那么,我由衷希望它的味道不会太甜腻。”

    “那是当然。”江彧笑了笑,“据我了解,在收养孩子的时候,裘会长也只有三十多岁。为什么不想着组建一个血脉维系的家庭?还是说,你其实是独身主义者。”

    裘昂喝了口红酒,回答了这个可能会拒绝的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