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为止吧,大叔。”
嘴角惯有的笑容像被锋利的刀片刮去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裘世焕神色平静。
“别逞强,你只会把自己搭进去的。明白吗?”
“世焕?”
“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摆脱这些随时都可能要你性命的东西吧。也许现在的大叔只是肋骨骨折,只是脑震荡,但下一次,没人能保证你活着。”
“这从来都不是问题,世焕。”
“当然不是啦——我唯一能担保的是。如果你死了,我会把那些人的脑袋一个个割下来,带到你的葬礼上一字排开。”少年笑着说,“这样你在葬礼上就不会显得没有朋友了。”
“……我是说真的,世焕。”江彧绞着少年鬈曲的金发,耐心地捋到耳后,“我没有答应瓦伦,所以,那张车票不属于我。”
“我不喜欢听人说谎。”
江彧抓着他的肩膀,强迫他们对视。
他得拿出让小豹子信服的理由。
“看着我的眼睛,你觉得我在骗你吗?”
“你没有。”裘世焕咕哝一声,“你的语速很快,心跳平稳。为什么?为什么不答应她?”
“因为,他们没有什么留在这儿的理由。无论是老余还是瓦伦,只有远离19区,他们才能活下去。”
江彧望进了那对错愕的蓝眸,双手捧起了少年的脸颊。封住了他们之间最后的退路。
“大叔?”
“我不会走的,我不会将你弃之不顾,更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种地狱里。”
“大叔——额头撞到我了哦。”
“与我依偎在一起吧。我想像秋天那些凋落的黄叶,纷纭杂沓,却格外动情地亲吻你年轻的脸颊。”
-
他们吻了。
却不敢深入。
侵入口腔的舌头极具侵略性,江彧喜欢并享受着这样掠夺的快感——这是只属于小豹子的战争,像一种牙齿造成的标记,击溃他的骨头与血液,让他的身体从尾椎开始溃烂。
江彧轻轻抚摸着少年的后脑勺,控制着对方骑在自己身上索吻的频率。
单薄的衬衣被手掌游刃有余地整理在了一旁,几枚扣子失去了遮挡,一直滑落到腰间。
“大叔。”粘连的唾液稍稍分开一些,泛着晶莹的光泽。少年戏谑地吮住江彧的耳朵,耳语黏糊糊地游进来,“手术才刚刚结束,就忍不住咬我的嘴巴了吗?感觉……不赖嘛。”
江彧的手掌覆住少年的膝盖,与对方的羞耻心狠狠较劲。
那种制服嗜血猛兽时的征服欲膨胀到了极致,江彧忍不住挺起上身,对准少年的侧颈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