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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动的鼻腔被无尽的恐惧亵渎——

    “我有一个很好的灵感,看,这是我和姐姐的照片。”

    扬蹄而起的骏马开始熔解。

    一双无形的大手掩捂住他的双耳——

    “画都要有个名字吧?嗯……让我想想看哦。”

    连同最后一线光亮,最后一丝意识,也被黑暗与烈火吞噬殆尽。

    永恒的虚无坍缩之时,逐渐消逝的听觉仿佛又捕捉到一阵活泼烂漫的笑声。

    再也看不清面容的孩子笑着说——

    “我们就叫它……《家》吧。”

    -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他站在寒风萧瑟的大街上。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只是站着,只是靠在墙根发呆。

    “大叔。”

    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孩,他有些弄不明白状况。

    嗡鸣的脑袋好像灌满了凝胶,呼吸只是一个本能动作。他无法吞咽,一旦张开嘴,唾液就会不受控制。异样的混沌感充斥进耳道与口鼻,视觉能力受到了神经阻挠,双目胀痛不止。

    连眨眼,连思考都痛到要流泪。

    男孩捧起一束白色玫瑰。

    白净的脸蛋仿如神话故事里的天使。

    可他想不起这是谁,想不起眼前递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视距里的一切都模糊不清。

    冻得通红的小手正瑟瑟发抖。

    “大叔,我要走了。能见到你真高兴。”漂亮至极的蓝眸忽地迸发出异样的情绪。男孩牵起嘴角,他好像忘了要怎么笑,嘴角细微的牵拉变得无比僵硬,“看到那些角落里的黑影了吗?他们饿了,他们想吃掉我们。”

    顺着男孩的眼神看去,那条昏暗的巷子什么都没有。没有黑色的影子,也没有会吃掉他们的野兽。

    他看向神情怪异的陌生男孩,不解地推开那捧无法理解的心意。他总觉得有东西在花苞上蠕动,也许是虫子。

    当他恐惧着随时可能发起进攻的爬虫,不顾一切地从玫瑰旁边转身离去。

    他无法言语,他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