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生 yut i8.c om(2 / 2)

沉墨启动车子,驶离医院。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交织成流动的光带。

沉墨回到家,卸下了一身属于“沉医生”的外壳。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身体,却难以洗去心底那丝烦乱。她裹着浴袍,端着一杯暗红的葡萄酒,赤足走到窗前。

杯中液体摇曳,映衬着她略显疲惫的容颜。她抿了一口,醇厚的苦涩在舌尖蔓延,恰如她此刻的心境。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安静躺在茶几上的光脑,那个没有如期亮起的屏幕,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心头。

许是因为酒精,也许是夜晚特有的孤寂,让沉墨的思绪飘回了多年前,那个分化的夜晚。

那时的她,刚刚结束期末考试,母亲们因学术交流出差在外,偌大的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分化来得毫无预兆,身体开始莫名的低烧和乏力。

当时的沉墨以为是劳累过度,直到傍晚时分,一股源自骨髓深处的剧痛猛地袭来!仿佛每一根骨头都在被强行打碎重组,每一寸皮肤下都有火焰在灼烧。汗珠瞬间浸透了她的睡衣,视野开始模糊旋转。

沉墨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在经历分化。

而且,从几乎要撕裂灵魂的痛楚来看,自己分化的方向极有可能是lha或者mega,绝无可能是eta。

这个认知让沉墨感到恐惧。不是因为分化本身,而是因为秦舒和朱惜对自己不回消息的担心。

秦舒刚刚结束分化不久,顺利成为了一个mega,但此刻她的信息素极不稳定,正处于脆弱期。如果在她前来探望自己的时候,分化成了lha。在初次分化这种信息素狂暴溢出的阶段,哪怕只是无意识的,也极有可能对近在咫尺的秦舒造成强烈的压迫甚至伤害!那是她绝不愿意看到的。

至于朱惜那个笨蛋,她还没有分化。告诉她,除了让她白白担心,又能做什么呢?难道让她来面对一个可能失控的lha,或者一个陷入热潮失去理智的mega吗?

不,不能告诉她们。

沉墨凭借着惊人的意志力,一点一点地挪到床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试图用厚重的棉被隔绝自己的脆弱。她独自承受着这场生理的巨变,任由疼痛冲击着她的意识防线。

与此同时,对这一切毫不知情的朱惜,正心神不宁地在自己的小房间里踱步。她已经快一天没有收到沉墨的任何消息了。这太不寻常了。沉墨虽然外表清冷,但绝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