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昨天……他印象很深……
他抓着方淮的手腕……按在他头顶的草坪上。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猛地瞪大眼睛。
“淮哥……那,昨天那个……不不不是你的……初吻吗?”
方淮安静地看着他,问:“你希望得到什么样的回答?”
宋榕檀一梗。
他……答不出来。
方淮为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他把手里的钢笔放在桌面上,指尖轻轻拨了一下,它便缓缓旋转起来。
花纹漂亮的笔就这样一路打着转,滚到了宋榕檀手边。
“冠军礼物。”方淮道,“今天新买的。”
如果放在平时,宋榕檀大概会很想问:“这钢笔,是独独我有,还是比巴卜他们都有?”
但现在整个人懵着——大约也还有宿醉的缘故。
“只有你有。”方淮替他答了。
然而还没等宋榕檀亮一下眼神,方淮便又接了一句。
“因为只有你练字吧。”
宋榕檀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
他拿起笔便揣到了兜里,没在这里细看。
果然下一秒,方淮便下了逐客令:“回去休息吧,今天训练取消。明天恢复正常。”
宋榕檀低低地“嗯”了一下。
方淮忽然叫住他,递给他一管药膏:“嘴上,擦一擦。”
宋榕檀的眼神下意识就又瞟到了方淮唇角那个像痣一样的伤疤上。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
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方淮又不要他负责。
“什么?”方淮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宋榕檀在为什么而道歉,微微挑眉道,“不要乱认错。”
宋榕檀心跳几乎停跳。
不是他咬的,难道是别人咬的??
“我自己磕的。”方淮道,见宋榕檀迟迟不伸手接药膏,便抬手扔给了他。
药膏在半空中划出一个不标准的抛物线,同样并不精准地砸在了宋榕檀头上。
宋榕檀恍然回神,手忙脚乱地伸手从头顶接住滑落的药膏。
他还想开口说什么,却被方淮抬手制止,就这么一步三回头地被赶出了教练办公室的门。
他连关门的声音都带着黏黏糊糊的不舍。
关门的声音响起之后,方淮忽然松了口气一般,呼吸声霎时重了起来,他靠回椅背上,闭了闭眼。
他紧咬着牙关,却还是没能继续克制住攀上耳后的充血的红。
宋榕檀……
是傻逼吗。
方淮生平很少骂人,尤其是在做职业选手后,每笔钱在他手上都是还没捂热就又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