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跟谁生呢?老徐吗?她没有再想下去。
老徐不在,常欢的话似乎也多了些,偶尔会跟毓华说说从前的流浪经历:
跟着逃兵捡吃的,混进乞儿堆里当头领,从野狗嘴里夺食,往死人身上扒好东西去黑市倒卖……挨过打染过恶疾也差点被人贩子拐走。
“是我命硬,阎王爷不肯收。”
常欢得意洋洋地拍着胸脯,云淡风轻地说着,毓华的鼻子却莫名地酸了。
越发疼惜她,也越发觉得自己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再三叮咛:“到了西北,好好念书,哪里都不许去。”
“姊姊,你见过水中花吗?”常欢没有回应她的柔情母爱,冷不丁问她。
“什么水中花?”
就是开在水面下的花。据说在西边境土能看到透明的,如同水母一样盛开皎洁的花朵。
“神话吧?”毓华笑笑,摇摇头,“世上哪有这样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