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甚至没有观众的要求,他竟然自己就唱起《病入膏肓》来。这是一首很伤嗓子的歌,楚峭这么爱惜自己声音的人很少唱这首歌。尽管他清楚音乐的活力在于表演,但他还是尽可能的避免在不重要的场合唱高音用嗓过度。
可这次他却自己主动唱了起来,他唱到□□时声音忽然有些激动,一声哽咽声十分明显,害得他不得不停下来。看着台下五颜六色的荧光灯他忽然模糊了眼眶,眨了眨眼睛道,“sorry,可能……还有些不在状态。”
其实他只是忽然想起林一城曾在他的演唱会上为他弹过这首歌的钢琴,想起某个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进展,林一城坐在院子里弹的也是这首曲目。
可如今,院子里的钢琴还在,那个真正能将它物尽其用的人却不见了。
“没关系!”
“楚神!楚神!”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却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那么空洞,明明一如既往,却再也满足不了他的心了。
就像心漏了一个洞,无论扔进去多少东西都只是穿心而过罢了,没有一件会留在心底。
但他还是笑着的,从始至终,自信地挑着嘴角。最后他拍了拍手让癫狂的粉丝镇静下来。
“其实我还有一首新歌……”楚峭故意拖长尾音,台下的粉丝立刻尖叫起来,大喊着,“唱!唱!唱!”
“可我还并没有演唱过,可能会唱不好。”
“没关系啦,唱啊!”有一个粉丝忽然打断他的话大叫了起来,赢得一片笑声。
楚峭无谓地耸了耸肩,然后勾嘴一笑,“那就唱吧!”
“啊啊啊!!!”尖叫声立刻响彻全场。
林一城勾了勾最近,竟然真的从口袋中拿出一张乐谱递给了钢琴师,那钢琴师低头一看,傻了眼。那是一张手写稿,但是却很工整的抄写了一张钢琴谱,更重要的是,这乐谱他完全没有见过,看来正如楚峭所说,它的确是首新歌,新的不能再新了。
台下的粉丝见楚峭把乐谱递给那钢琴师又跟他耳语了几句便倍感兴奋,即使他们中大部分都认为这其实只是装装样子的炒作罢了,毕竟谁会真的把一次都没唱过的歌真的拿到演唱会上来唱呢?
可就在他们这么想时楚峭却忽然转过头拿起话筒问道,“你们相信我是第一次唱这首歌吗?”
“不相信!”
“我唱了你们就知道了。”楚峭笑了笑转头对钢琴师喊道,“钢琴师,OK,他第一次弹这曲子,要是弹的不好可别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