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姥切长义低头看着身前的茶水,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旁边浑身僵直的仿刀,抿唇一笑:多谢主君。说着已经端起茶来低头轻抿。
他衣着华美,容颜端正,举杯饮茶的动作优雅,通身的贵族气质直接将旁边裹着脏破白布像个木头人般跪坐着的沉默仿刀比成了渣渣。
平日里就很不自信的打刀在本歌到来坐在一旁后简直黯淡了不只两个档次,看得郁理都忍不住眼角一抽,都不忍直视。
她的这点微表情变化没逃过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长义的眼,银发的青年低头用茶杯挡住唇角上翘的弧度,也掩去余光里投向身旁刃的蔑意。
不堪一击。
初次见面,高傲的本歌对他的仿品如此评价。
看来根本无需他如何动手,很快包括这位主君在内整个本丸就会知道真正的山姥切是谁,这位赝品君就这样继续黯淡无光下去吧。
很抱歉长义君,这次没能去锻刀室亲自接你。首座上的主君轻声开口,这两天我刚好在忙碌本丸极化的事宜,一下子没顾得上你这边。
这种小事您不用介怀。山姥切长义笑着回道,在见识到这位主君的实力后最初的那点不快根本不值一提,倒不如说我很幸运,一过来就看到您在演武场如此英武的一面,真的是叹为观止。
不光是实力的展现,更是因为她身处刀剑们毫不放水的杀招下那份闲庭信步的从容,那是真正在生死间游走过才能练就的游刃有余,在刀剑们默契的连续致命合击下的临危不乱和碾压式的反击,哪怕高傲如山姥切长义都忍不住折服。
听到他诚心实意的称赞,首座上的人弯唇笑了,只见她红唇轻启问了一句。
那,如果是长义君的话,在最后像国广君那样面对我的反击时大概能撑多久?
这句问话让一直自信笑着的长义全身一僵,下意识地去回想并在脑中模拟演练。
如果换成是他,能在这位主君手下撑多久?
越是演算,他的脸色越是难看。
在长义僵硬不动的时候,旁边一直当沉默木头人的山姥切国广却是不由抬头,迎面就看到了主人看着他们的笑脸,立刻又瑟缩地把头低下去,可全身却是不再那么僵硬了。
山姥切国广,虽说是本歌长义的仿刀,但真要论起能力,双方是不相伯仲的。换句话说,山姥切长义能计算得出的东西,山姥切国广想做一样能办到。
而事实上根本不用计算就能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