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什么特别的夜晚,就如现在的本丸生活一样他照常回屋就寝,却发现自己铺好的被褥里躺着由猫化人的主人,全身裹在被中只露出一颗脑袋可怜巴巴看着他,挪动中能看到她不经意间冒出些许的圆润肩头。
「对不起,又给你添麻烦了。但我这回也真不是故意的,实在没办法了」
莺丸闭了闭眼,将那张因为羞窘烧红颊面完全不同往日更似惑人山鬼的美丽脸庞尽数压下,头疼地叹了口气。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对外说得出口?
而且,虽说他常将不要在意细节的话挂在嘴边,但梦境里那个与本丸相似又有很多不同的房间和院落结构还是让他很在意。
虽然确实很相似,还能看到很多本丸的熟面孔,但他直觉那里并不是本丸。
可如果不是本丸,那又是哪里?
喝茶老刃察觉到疑点,但喝茶老刃同样一个字都不肯说。
反正不管谁问起他都不会说的,大包平也不行。
不过迟早他会从大包平嘴里套出话来的,就算大包平至今对他瞒得死死也一样。
日薄西山,晚膳过后,天色早已入夜。
本丸大多数刀剑都准备就寝。
源氏院里,膝丸抿着唇僵硬地端坐在矮桌前,他的对面坐着髭切。
兄长薄绿发的青年轻声唤着对面的哥哥,声音里满是忐忑,兄长,生气了吗?
嗯?对面的人抬头,脸上带着笑,为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吗?
认真说来还真没有,但是他当时在茶室的言行明显就和往常不同。或者说,那样的表现已经表明了在他的心里,主公的地位已经超过
说起来你打算什么时候改口?髭切的一句话打断了膝丸逐渐加深频率的思想混乱,金色的竖瞳直视对面弟弟的慌乱的眼睛,什么时候正式认她为家主?
膝丸本就崩紧的双手下意识揪紧了腿上的衣摆:兄长
还没能做决定吗?髭切歪头看他,我原以为你跟着她去了一趟战国已经下定决心了呢,原来还没有吗?
一瞬间,膝丸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在兄长眼里无所遁形,后背不知不觉汗湿了。
这可真遗憾啊,明明是这么好的机会。对面的髭切轻轻摇头,拢着肩头的外套十分惋惜,随后又带着不知该说是无奈还是怜惜的笑看过来,你总这副样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越过我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髭切最后一句请改成非疑问句,你们就能品出意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