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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直觉这是禁忌,就算问出来也得不到回答。

    所以干脆又转回头去,沉默地跟在她身后。

    风有些大了,我们回去吧。围着田地又转了转,感觉没什么问题了郁理这才道。

    这种天气出门是真受罪,又是雨又是水的,她小腿以下这会儿已经全都湿了,风再一吹能冻死人,何况还越刮越猛。

    宗三低声应是,斜了斜手中的伞刚要跟着郁理转身离开,一阵大风刮来,他手中的伞顿时被风带偏过去。

    啊。过于纤细的打刀便被带得一个趔趄,偏偏踩空的脚正好滑出泥泞的田梗,眼看着就要摔进田里。

    宗三!一只手牢牢抓住了他。

    黑色的伞已经脱手而出,被风卷着顺着斜坡一直不断往下滚,最终翻进河里倒浮在水面上。

    没事吧?将人拉回扶着重新站好,郁理接连发问,脚有没有受伤?现在路很滑,没有扭伤或者撞到什么小石头吧?

    我没事。宗三摇头,不着痕迹地按住她刚刚才松开的左手腕,转头看向了河滩,河面上的黑伞已经被冲得老远想追回根本不可能,可惜了那把伞。

    那种情况丢了也没办法。郁理倒不在意,人没事才最要紧,她抬手将本就遮向宗三的红伞又往他那边侧了侧,先跟我共用一下赶快回去吧,你身上都湿了。

    刚刚那一遭就算郁理反应快,宗三还是被淋了个半湿,郁理算是比他好些,但她是真的觉得很冷了,只想在又露出狗熊样之前回到温暖的房间里。

    所以她动作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并且把明显慢吞吞的宗三又往身边扯了扯,裹挟一样拉着人快进着往宅子跑。

    变大的风也让雨也有些急,明明该是更冷的小跑中,宗三看着头顶不自觉向他倾斜的伞和紧紧靠在一起并行的肩,却觉得有些暖。

    之前独自坐在室内观雨的空洞感淡去了很多,连带着头顶的伞面看起来都格外艳丽。

    他趁着她专注低头赶路,不着痕迹地又将伞推回去一些。

    有时候宗三是真觉得这个主人没什么性别上的自觉,不是说这个人没有身为女性的意识,是她对他们的态度更像一种过度紧张的呵护,而不是把他们当成可以依赖的男性。

    看来还是湿透了。终于回到能遮风挡雨的宅子,郁理看着头发半湿外衣全潮的宗三皱起了眉,快回去先喝杯热茶就去换洗,要是生病就不好了。

    本来人就很瘦很苍白了,脸色再差点就更糟了,为什么左文字一家怎么吃就不肯长肉啊!

    对方却站在那里没动,郁理眉峰皱得更紧刚要开口,粉发的青年突然伸手从怀中取出了一方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