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是很久未见,在明亮灯光的照耀下都觉得对方有点陌生,下一秒笑容传达进眼底又是自己所熟悉的模样。
十二月已是寒冬,地下车库有一股阴冷潮湿的味道,羽绒服包裹大半的身躯,室内的温度还残留在体内未消散,祁迹还没来得及上车便被万初空吻住,对方咋弄有声地吃他嘴上葡萄味的唇膏。
两个人的喘息融在一起,炙热地再不见白雾。
祁迹被吻得眼眶发热,用手轻轻推拒,万初空离开些许,又吻上来,说是吻却轻轻咬了他一口。祁迹怕忽然有什么人来、怕相机的咔嚓声,也怕万初空此刻望向他的眼神,有点凶,和平日里伪装的模样不同,他把自己完整摊开在祁迹面前。
好在对方很好安抚,一吻过后便放开他。
祁迹生日晚,今天过后才是真正的二十五岁。他忽然觉得自己与万初空的距离又近了一步,坐上车后忍不住打量对方。
“看什么?”万初空问他,“想要亲可以直接亲上来。”
祁迹立刻正襟危坐,只留一侧红红的耳朵朝向万初空。
车子启动后才敢说话:“你不喜欢吃苹果吗?”
万初空回答:“一般。”
“一般是什么意思?”祁迹还是侧过了头,万初空趁倒车的间隙迅速亲他一下,发出“叭唧”一声,“能吃,但是今天不想吃,你观察我观察得很仔细。”
祁迹轻咳一声,忍不住小声嘀咕道:“已经三个了。”
“什么?”万初空问。
“欠的吻。”祁迹老老实实说。
“哦。”万初空带着点调笑意味,“原来你还记着。”
祁迹装死。
万初空继续:“我主动亲的也算吗?”
“怎么不算?”祁迹这才开口,企图跟万初空讲道理,“不管你亲我还是我亲你,都是嘴巴碰嘴巴,碰到了就算。”
万初空问:“刚才为什么不肯给我打电话?”
祁迹支支吾吾:“我们这样摆在台面上不好吧?”
“哪里不好?又没有直播让你亲我。”
祁迹说:“你让我准备一下,我有点怕……”
“怕什么?”万初空以为他会回答害怕别人的议论和看法。
结果祁迹说:“怕自己会脸红。”
万初空:“……”
“那确实需要准备一下。”万初空又有点想揉祁迹的脑袋,被吃干抹净后的小猫更乖了,会甩着尾巴主动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