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狗要如何讨食？

低下头——

先将湿漉漉的，饱含委屈的圆润眼睛望着对方，再把喉咙里的呜咽递上去。

最后，把自己最脆弱的地方露出来。

摇着尾巴，装作似是被遗弃了一样，将那点渴求推到主人怀里。

此刻的oah应当是这样没错。

——跪在床边，赤裸上身。

少年身形修长，灯下白皙皮肤覆着层薄粉，腹部的肌肉线条清晰分明。

oah的金发已经乱成一团，湿润长睫，配上哭红的眼尾，简直漂亮得像个洋娃娃，却伏低了身子，抱着面前女孩的双腿，把脸埋进去。

“姐姐……”

oah很可怜的在喊榆暮。

——是这样了。

oah知道这些。

他懂得如何在人前撒娇，如何在醉酒里装得像一只失去方向的小狗。

去讨他很感兴趣的“主人”爱怜。

然而，当满脸可怜神色的漂亮少年仰头时，却只看到榆暮敷衍的模样。

——半阖上眼的女孩手撑在枕边，眼神失焦，漂亮的眉心紧蹙。

似乎在发呆想事。

oah盯着榆暮，眼睛湿亮。

她在想什么？

是走神，还是另有别的心思？

——无论是哪种，这都令oah隐隐烦躁。

“姐姐。”

少年低声唤了一句。

oah并未得到榆暮的目光。

oah漂亮的脸上浮先出些许烦躁的神色。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

哪怕事先，他已经对榆暮“有所耳闻”。

“……榆暮姐姐……”oah再次喃喃去喊。 这次，榆暮终于有了动作，她的手落在oah的头顶，有意无意地揉了几下。

——不够。

oah唇角微微抿紧，漂亮的脸上浮现出一瞬急躁的神色。

——果然，她真的如同那些人嘴里所说的一样。

——真的是……很无情的女人呢。

*

目光，死死的黏在面前的女孩脸上。

终于，榆暮察觉到oah的视线，神情微动，仿佛这才把注意力放到眼前的人少年身上。

——就是那一瞬。

——灼热的鼻息扑在了榆暮胸口。

榆暮感受到急促的呼吸慢慢钻入她的鼻腔。

紧接着，柔软的嘴唇贴上来，酒气的湿热。

“看我。”

oah声音低低的，哭腔中是不容拒绝的执拗。

榆暮愣住，还没回过神，胸口就被吻住。

oah的唇一路往下，薄唇贴上她的乳房，舌尖卷住乳尖，

湿润的触感立刻传来。

“啊——”榆暮身体一颤，呼吸骤然打乱。

来不及推开。乳头被叼在了少年口中，舌尖来回碾动，呼吸全喷在淤痕遍布的胸口。

然而，oah很快放开了。像是赌气似的，oah抬起脸，眼尾仍旧泛红，下一刻却直接去亲榆暮的唇。

“……！”榆暮瞳孔再次骤然收缩。

——这小孩怎么回事？

oah根本不给榆暮开口的机会。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把她困在床单与他怀抱之间，唇齿急迫地压下来。

喘息似的哭音全都塞进榆暮口中，湿热的呛人气息。

唇齿相磨，oah的吻毫无章法，舌尖却执拗地一次次顶开榆暮的牙关，钻进去，和她舌尖缠住。

湿热的吻几乎要把人吞没。

榆暮闷声低哼，肩膀微微一震。她拼命要偏过头，却被oah手掌扣住下颌，生生扳回来。

“姐姐……”oah喃喃，气息混乱，“你讨厌我了吗？”

不等回答，oah又一次低头吻住榆暮。吻得更狠，力道大得像要把她的气息全都夺走。

榆暮呼吸急促，被他死死压在床上，唇齿被迫张开。酒意翻涌，她的意识模糊，身子软在床单里。 oah几乎是贪婪的，舌尖缠上去吮吸榆暮的舌肉，纠缠黏连，舌根抵住她的上颚。

吻得混乱，亲热。

那是少年特有的热烈。

榆暮的手臂撑在床侧，想推又没推开，只能虚虚抵在oah肩头。

再慢慢往上轻抚。

不明情况的榆暮选择暂且安抚。

察觉榆暮的触碰，oah反而更往前凑。

oah整个人压得更近，吻得更深。

唇舌纠缠间，少年的眼睛再度流下泪水。

瞬间，小鹿般的圆润眼眶又被水色盛满。

“姐姐……”oah终于放开了榆暮。

抵住榆暮的肩膀，oah轻声在唇边呢喃，用发颤的鼻音问：“……为什么在一个人发呆？为什么不理我呢？”

*

两人之间隔得极近，唇齿相贴后残留的气息仍在交缠。

榆暮抬眸，眼神恍惚，总算找回了片刻的意识。

她轻声地，几乎是含糊地问：“刚才……你不是已经射过了吗？”

空气顿时凝住。

oah愣住了。

薄唇半张着，眼底的疯狂渐渐退却。

——原本小狗汹涌的撒泼，被这句话生生按住。

少年湿漉漉的眼睛怔怔盯着榆暮，喉结上下滚了滚，呼吸凌乱。

随即，他低下头，整个人埋进榆暮怀里。

鼻息拂在胸口，动作乖顺。

“……不够啊。”

少年放软的委屈嗓音闷在榆暮胸前。

完全就是一个已经被抚慰过但还没满足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