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个男人,就算是长辈他也有办法收拾――比如装醉打架,至少摁着揍一顿是少不了的。
“那可真是巧了,”顾诀说,“我已经结婚,太太也姓阮。”
“……”
阮琳瞳孔一缩。
――已经结婚?
顾诀观察着她的样子,内心嘲讽。
刚才,阮琳见他不认识自己,特地搬出来自己爸爸的名号,说自己爸爸是阮政的时候,颇有一番隐隐骄傲的做派。
这位提到爸爸,是这样的语气,不愧是纪谦所说“阮家的小公主”。
那阮安安呢?
顾诀语速舒缓,又道:“不过你刚才说的阮政我并不认识,我回国有些日子了,也没有个人告诉我……”他摇晃了一下红酒杯,唇角讥诮,“原来青城,还有个阮家?”
……
………
原来青城,还有个阮家。
换了任何一个别的家庭来说这句话,都是妥妥的装逼,可顾诀不是。
顾二少说不认识,那就是真的不认识。
他不承认,那隔日这句话便会变成笑话传于坊间。
这话一出,在极为喧嚣的氛围下,这边仿佛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鸦雀无声。
“噗――”
三秒后,薛昭的一声没忍住的憋笑成了彻底的催化剂。
阮琳的脸也不知道是被酒吧的灯光照的,看起来五彩缤纷,色彩斑斓,已经能够召唤神龙,简直不要太好看。
她直起身,挺直腰板和纪谦道别,转身走得飞快。
纪谦也不喜欢这个突兀凑上来硬要拼桌的姑娘,忍着笑把人送走两步,回来的时候,卡座已经笑倒一片。
“哈哈哈哈哈哈……顾狗你也不用这样吧?这些世家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多尴尬啊?阮家怎么得罪你了啊?”
“就是,就因为人家得了小道消息?前几面有在清吧里堵着你的,也没见你这样。”
“……”
顾诀喝了口酒,没有解释。
如果只是单纯的来拼桌,看两眼就走,他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把人开麦讽刺走。
但是这可太不一样了。
让他老婆受过那么多年的委屈,竟然还想在这儿刷存在感,讨到好脸,沾沾自喜地炫爹。
不治治她,都不好意思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