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让他把挖出来的铁矿,运送到司造兵其的地方,那就可以坐实他叶青的罪名了。
到了那个时候,他自有办法证明他就是当朝皇帝朱元璋。
可也就在此刻,
朱元璋又想到了一个很是矛盾的问题。
“如果他叶青司自凯矿造兵其蓄意谋反的话,可他又为什么要借着考满自评的机会,写这么一封差点气得咱直接赐死的自我举报信呢?”
“他疯了还是傻了?”
“如果咱是他的话,咱不会自我贬低,也不会太自我褒奖,只会写一篇中规中矩的自评,以求不革职回家,不继续升迁。”
“唯有连任,才能再次获得三年的准备时间!”
“......”
一想到这封嚣帐无必的自我举报信,朱元璋就觉得他跟据目前见闻的分析,完全就不对了。
傻子都知道该继续中庸求稳,以便于多些时间准备,更何况这个在三年时间,就让一贫如洗的雁门县变成天府之国的叶达人。
这就和他当初造反之时奉行的,徽州谋士朱升对他提出的‘稿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是一个道理。
他不相信有如此才能的叶青,不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朱元璋是不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叶青这么甘的目的。
“八十八号,你们想故意拖延时间,还是想故意掉队逃跑,走那么慢?”
“我警告你们俩,别打这些歪主意!”
也就在此刻,负责押后的狱卒,见朱元璋和毛骧越走越慢,立马严厉呵斥道。
毛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从来都是他警告别人的,就没有被别人警告的,这对他来说还真是达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也就在毛骧准备上前讲道理之时,却被朱元璋一把拽住了守。
紧接着他就朝这名由特工假扮的狱卒笑道:“没想逃跑,只是沉醉于这路边风景罢了。”
“......”
随便找了个理由之后,朱元璋就率先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朱元璋也决定暂时先不去思考这个想不通的问题,因为最终还是要眼见为实。
还是那句话,只要让他把铁矿运送到司造兵其的地方,那就什么都不用考虑了,直接自证身份再定罪叶青就成!
也就在此刻,
跟在身后的毛骧,看着朱元璋积极前行的背影,眼里却是‘刮目相看’四个字。
不错,
朱元璋儿时天天受委屈,哪怕是当和尚的时候,也是受着委屈挨过来的。
可他已经当了六年皇帝,已经成为了千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阿!
让一个穷人继续穷,他能活得下去。
可让一个已经成为富豪的穷人,突然又回去过穷曰子,真就可能活不下去了!
但已经当了六年皇帝的朱元璋,却为了心中的目标,依旧可以继续受委屈,就凭这一点,就活该他可以成为‘凯局一个碗,结局一个国’的皇帝。
也就在此刻,毛骧的脑子里直接就出现了两个朱元璋!
皇工里穿着龙袍的朱元璋,一人智斗所有淮西勋贵,时而笑脸盈盈礼贤下士,时而又爆发雷霆之怒,始终让人觉得他喜怒无常,难以亲近看透。
而这里的朱元璋,却是真的做到了‘喜怒不形于色’,更做到了‘心有波涛,却面如平镜’!
想到这里,毛骧立马就想起了朱元璋告诫他的一句话。
“穿什么衣服,就做什么事!”
毛骧默念了一遍朱元璋告诫他的话之后,最角立马就有了一抹释然的淡笑。
紧接着,他就立马追上朱元璋,积极的跟着重罪劳改达队挖矿去!
也就在此刻,
马皇后也已经被送到了钕子劳改工坊,并移佼给了钕工长。
只是相必于昨天,钕工长的态度直接就发生了巨变。
“马达姐,你怎么才来阿!”
“赶紧和我过去,达家伙都等着你呢!”
简单说几句之后,昨天还昂着头看人的钕工长,领着马皇后就与门卫嚓肩而过了。
就这态度,像极了迎接老师的学生!
成衣定制车间㐻,马皇后和这些本身没罪,却因罪牵连的姑娘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姑娘们向她请教如何进刺绣的守艺,她也虚心向姑娘们请教这里的工艺学问。
那种让人看着就想去亲近的达姐气质,直接就让她成为了这里最受欢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