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着墙,双手交握在身后,像个乖乖学生被罚站,摇摇头,“鞋子放柜子里这么久,都没洗过……”
傅时津蹙眉不言,转身进厨房,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他在想,没意外,没想错,窃听器是在卧室里,那天将人关进卧室,就应该想到这一方面。
生气了?没办法,那就穿咯。她穿上鞋子,趴在厨房门口看他,看他总是在摩挲着手指,像是缺了什么。他撩起眼皮,一双眼睛一半埋入客厅的灯光里,一半埋入厨房昏暗中。
她还没走到他身前,便被他拦腰拉进怀里,她惊呼,他以吻夺走她声音,竖起食指抵在她唇角,说话间与她双唇轻浅摩挲,“小声。”
她抿了抿嘴唇,藏起要溢出的笑。
他抵着她额头,呼吸轻轻,问她这么晚来做什么。
她推了推他胳膊,他不悦,双臂收得更紧。她皱眉,“……疼。”
他察觉她脸色不对,动作迅速,掀起她衣摆,掰过她身子,还没看她后背,却被她腰腹的文身刺了眼睛,他呼吸一滞,好不容易才将目光挪到她侧腰,才按一下她就跳脚。
“你做了什么?”
“……停职嘛,你不在,我去找文澜,去她的拳击馆打拳去了——啊,对了,今天遇到一个学生仔,胆子真大,拳头够硬,差点被他打中鼻子……”说到打拳,她就喋喋不休,眼里溢出兴奋的光彩。
他揉着她的侧腰,力气重了,她就不讲话,力气轻了,舒服,她就接着讲。他看着她开开合合的嘴唇,不知是中了什么邪,还是为她腰腹上的文身刺激的?他跌进了她清澈含笑的眼睛里,明媚诱人,他由得她话痨,由她讲别的男人打拳如何如何……忽然地,他啄了下她快乐的嘴唇,她立时噤声,瞪目看他。
他笑问,“赢了几多钱?”
她脸色一沉,佯装生气,“我又不是为钱打拳……”
“我要同你上司举报,Madam钟停职期间,居然去拳击馆跟未成年男仔打拳,赢学生仔钱……”
她捂住他嘴巴,恶声恶气威胁:“你敢举报!我今日就搞你!”
这份明媚诱人的事物,却是卑鄙所得。他浑浑噩噩,垂眸,鼻翼翕动,深浅莫测的眼神在她脸上徘徊,想要洞悉她的灵魂,暗寂昏暗,原来令他这样心安。
钟霓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莫名心虚,心脏发紧,手从他唇上挪开,双手并用,捂住他眼睛。他的防空洞,不应该要看透她。
腰背上的双手收了力气,她被迫靠近他,下意识用手推他身后的柜子,抬手间不经意打落柜架上的杯子,杯子掉砸在地上,发出刺耳清脆的破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