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几位叔伯盯着两人,目光发笑,连侯爷也如此。
“暴露身份?”宣文汀突然问上陆钦南先前话里的问题,“那个差婆知你身份了?”
站在文昊叔身后的年青仔立时讲:“知道祖宗身份,不如做了她。差佬做事讲证据,现在证据这么明显,那位总警司一定翻不了身啊。”
陆钦南转弄着手里的菱纹玻璃杯,“你傻得嘛?钟柏年出事,他藏起来的女儿若也跟着出事,你是想要告诉所有人,这事不对吗?”他抬眼盯住年青仔,“你做了她,我在警署怎么混啊?”
年青仔愣住,目露懊恼。
“钟柏年这件案子,白纸黑字,改不了了,最大的障碍没了权力,管不了我们。现在,姑且不要搞那么多事,搞多了,适得其反。我们是要赚钱,不是要人命。”
朗聿凡看了一眼陆钦南,浅笑,表示也赞同陆钦南的话。可韩定却不赞同,阴恻恻笑着,“陆生,你做差佬做上瘾,不会连差婆都搞上瘾吧?是舍不得做了她吧。”
陆钦南握着酒杯的手指一松,玻璃杯掉在地上,哗啦啦碎了。
偌大娱乐室因这一声骤然安静了下来,惧怕陆钦南的几位叔伯不动声色,只静静坐在一旁看着,也幸灾乐祸。
白头佬一死,他下面的场子都被韩定接手,大家都眼红的很。
陆钦南看着韩定,一双眼异常安静。
室内氛围绷得紧紧的,几个见识过陆钦南狠戾一面的年青仔都觉得下一秒定叔是死定了——
他突然笑了,“是啊,契爷都不懂我心思,想不到定叔你这么懂我,知我搞差婆搞上瘾,搞上瘾怎么舍得做了她啊?差婆不比旁的小姐啊,我钟意辣的。”
文昊叔朗声大笑,责怪韩定:“怎么?阿南搞靓女也有错?你这么老了,自己搞不动难不成还不许阿南搞?”
烂仔出身,能搞到差婆靓女,是有本事。有本事,你去玩人家老婆啦,只怕是有命进没命出啊。
从来只有陆钦南肯让的女人,没有人能搞陆钦南的女人。
文昊叔的话惹得其他人也跟着发笑。
韩定呸了一声文昊叔,骂他老不正经,讲自己女儿还在场,当着她面乱讲什么,说着起身喊韩芫要先离开,同侯爷告辞。
韩定一走,宣文汀便问陆钦南,“阿南,你钟意辣的,你还招惹你定叔女儿?”
文昊叔笑了,帮陆钦南解释:“辣的食多也伤身嘛。”
宣文汀冷着脸,想起宣雪,脸色更冷了。
食食喝喝间,侯爷提及生意,讲钟柏年总警司职权已被架空,生意是否可以细谈了。
朗聿凡偏了偏脑袋,身后的秘书意会,递上牛皮纸文件,交给侯爷。